容静那双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睛。 “她已经排除万难地来了,所以我也绝不会在这个重要时刻拖她后腿。” 手指随着话音一并落下,可黑洞洞的枪口里并未如他预想般射出杀死容静的子弹。 师仰光眼瞳骤缩,面上一闪而逝的错愕却极大地取悦到了对面的男人。 容静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大笑声弥漫在这间封锁了非人类力量的房间里,震得师仰光本就眩晕的大脑更加昏沉。 这样诡异夸张的表现让师仰光心里的防备更甚,他握紧手里失去了威慑力的枪,涣散的目光一次次在彻底失去意识的边缘被强行拉回。 尖锐的警报声不停地提醒着他,外面的“入侵者”极有可能就是沉汨。 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睡过去。 “真可惜啊,仰光,”容静直起身,揩掉眼角笑出的泪花,“你就是一直在拖她后腿的人啊。” 他抬脚,缓步朝着床那边的少年走去,“为了救你,她失去了当母亲的可能;被你喜欢,她不得不离开故土远走他乡;经历了重重磨难梦想幻灭后回国,却因为你的再度纠缠被迫陷入这场危险漫长的对抗……仰光,沉汨的一切不幸,九成都是因为你。” 他停在少年跟前,轻松踢开他软绵绵握枪击来的手,在手枪砸在地面的滑行声中弯腰扼住少年脖颈,缓缓将他从地上抬起。 那双永远生机盎然仿佛燃烧着不灭之火般的漂亮金瞳里,飘白水雾下是遮掩不住的自责与愧疚。 “承认吧仰光,你才是这么多人里最没有资格去爱她的那个。”容静欣赏着那簇火焰的摇摇欲灭,温和的声音却是一下下扎进他心窝的尖刀,“你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你从来,都没有逃离过我锁住你的牢笼。” 那个狭小漆黑的阁楼房间里,或许压根就没有那么一扇窗,窗外也没有那么一盏灯,灯下也没有那么一个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触碰到那束光。 金瞳缓缓沉寂成一片枯死的焦色,那簇碍眼的火焰熄灭了。 容静扬起嘴角,缓缓松开了掐在他颈上的手。 “拜托,我只是一只柔弱的兔子,”容静蓦地回头,紧缩的双眼中映出来人熟悉的面庞,以及他握在手里正对着自己的枪口,涂衔宇歪头冲着他笑,“怎么每次都要我来处理这么麻烦的事呢?” 他的目光越过容静已经收敛好情绪的脸,看向靠墙垂头站着的师仰光,“我说,你还要装多久?姐姐可没空来看你卖惨,差不多就可以了。” 容静正过脸的瞬间脖子就被师仰光大力捏在了手里,将近一米九的少年半点找不到适才的虚弱,轻松将他提离地面,彻底兽化的眼睛里烧出无边火焰,沉沉微压如有实质般顺着他皮肤钻入,和此刻扼在他脖子上钢浇铁铸般的那只手一起,疯狂挤压着他肺里的空气。 挣扎犹如螳臂当车、泥牛入海,无法流通的血液被堵在头部,充血的视野里只有那双灼亮逼人的金瞳冷冷看过来,明明收入耳中模糊的话语却有着力破千军的气势。 “你错了,我的人生在被她选择的那一刻,便被她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容静只是外表柔弱而已哈,毕竟之前刚刚得到力量时弄死了那么多非人类,武力值还是有的 兔兔真的,大事从不掉链子,我哭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