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眯眼盯着昏迷不醒的林琅,一边擦拭着手上的猩红,一边思索着现在杀掉这个潜在情敌的可行性。 已经坐到副驾的沉汨出声唤他,他立马敛去了面上一切阴暗情绪,缩回快要掐到林琅脖子上的手,甜甜扬声:“来了,姐姐。” 察觉到沉汨看过来的视线,已经坐到驾驶座上的涂衔宇赶忙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我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脱了个外套擦了个手而已……” 他凑近,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语气委屈,“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姐姐安全带到身边,结果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这个讨厌的男人……姐姐都不表扬一下我吗?” 他本就长得乖巧精致,这么自下往上看人眼睛越发幼圆无辜,更不谈他这副故意为之的卖惨语气。 沉汨知道他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背后做出了多少努力,又耗费了多少精力。 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蓬松顺滑的头发,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衔宇,辛苦你了。” 涂衔宇呆呆看着她微微弯起的眼睛,只觉得眉心的那点温热如同被点燃的引线,一路噼里啪啦地窜进他心房,炸开一蓬震耳欲聋的悸动。 他抿了抿唇,那股渴望将她彻彻底底拥有占领的冲动被无声按下,唯独那股骤然浓郁的甜香泄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安全带系好,引擎发动声里,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的少年轻声开口道:“以后这些,我会一笔一笔找姐姐讨要回来的。” 沉汨没说话,她没办法保证自己在正式和容静对上后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做不到的承诺不过是徒增伤感的空话一句,她不想骗他。 更何况,比起伏曲和阿越,还没和自己牵系太深的衔宇完全可以拥有更多的选择。现在的他,是自由的,他可以去拥有一切他想要的未来。 “姐姐还没把我用完就想着怎么把我丢掉了,”少年清甜嗓音像是此刻被缓慢刹停的车,轮胎在融雪后湿润的泥土里下陷出清晰车辙,他单手撑到她座椅上,漂亮的眼睛随着凑近径直望进她眼底,“这样可不行哦,姐姐。” 沉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这么窄的空间过来的,他的那声“姐姐”还在耳边,下一秒人就已经坐到她腿上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细碎的吻像是落在她唇上的雨,他并不像之前一样急于侵占她的呼吸,反而极富耐性地贴在她唇上轻轻啄吻,直至她熬不住他的纠缠,主动打开“城门”迎他入内。 涂衔宇眼睫轻颤着闭上眼,满心的戾气在她温柔的安抚下缓慢沉寂下去。 “姐姐放心,”他湿润的唇贴在她耳畔,还带着些喘的嗓音掺着沙砾摩挲的质感,“即便你死了,我一定会把你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的,来抵你欠我的债。” 等到你彻底与我融为一体,天堂地狱,我都会再找到你。 兔兔总是吃来吃去的(托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