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什么。 他抚过桌上的端石醉翁砚:“确实有长进,把这砚台给他送过去吧。”这方砚台乍一看不怎么显眼,可是仔细瞧,砚堂平阔,斜通砚池,池中的醉翁稍有醉意,捧书斜卧,酒盅置地,醉翁酣畅自得,快活之状全浮于砚台纸上。 ****** 送砚台的小厮得了赏钱,喜上眉梢,嘴里不住地吐出美言美语,萧濯尘无心听他讨好自己,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萧濯尘在府里出手最阔绰,赏人的银钱往往是别的府邸公子赏钱的好几倍,这样一来,有人便会忍不住在外炫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濯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大方,会惹来祸患。 往日里在萧濯尘身边的小公子哥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素日里与萧濯尘游山玩水,可也只有个“玩”字,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香车宝马竞豪奢,却只是个庸碌之辈。这派人,见少了花钱的金主萧濯尘,便日日写帖子劝他出来快活快活。 另一派,见好友收心读书,便只是偶尔写写帖子,同他讲讲外面发生的趣事,得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便差人送来,让他赏玩。丝毫不提及让他出门之事。 亲疏远近便瞬间拉开,萧濯尘不再看那些只称得上“狐朋狗友”之人的帖子。 他虽有心念书,却仍不醉于官场,朝堂阴暗,他无力改写,只能暗自下定决心,绝不同旁人同流合污,两袖清风。 读书的日子过得飞快,教学的师傅也连连夸他有长进,已是夏日,萧夫人见萧濯尘用功读书,又加上他的生辰,便特地发了帖子,邀请汴州城里的年轻公子与姑娘们来萧府一聚。 萧濯尘再见到林知意时,却发觉眼前的姑娘变得有些胆怯与不善言。似是为了避嫌,她连见到他们几个人,也都只是打声招呼,继而匆匆离去。 男女的席位不在同一处,他们二人打了个照面,便没有过多的言语。 席上人多热闹,他在男席上同好友们吟诗作对时,没有想到那春日里咄咄逼人教训他的小姑娘,看着玉盘盛珍馐,味同嚼蜡,不多言语。 也只有当天夜里,小厮同他报各家贺礼名单的时候,念到“林家”时,他微微一愣神,然而名单只有写林家,并没有详细到每件物品出自何人,他只能听着小厮念单子,自己暗自琢磨,哪一件是她送的。 暗自猜测的人,徒劳伤神。 同他玩笑打闹的姑娘,早就在风言风语中,变得收敛且含蓄。 满园的春色关不住,园外的人,心中早已一片荒芜。 再见面时,是永安四十八年,林家进宫贺寿的那天。 他听闻皇帝圣旨到了林家,知道宫中之人如饿狼猛虎,便扔下书本匆匆赶往林家。 同林江北细细叮嘱些什么的时候,见林知意下学归来,便从怀中取出一木盒,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喏,进宫的簪子,戴这个吧。” 簪子价格不菲,而他的真心,千金难换。 木盒里写的一张字条,他放进去的时候心中砰砰跳,既是担心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又担心她对此事太过木讷发觉不了。 也许是那日,他在桃树枝头,见她发丝上的桃花瓣,因她放声大笑身子一颠一颠,花瓣便摇落在地,他的心,也像花瓣一样,被她摇晃。 当晚,他心中一直记挂桃林中她说的话语,夜不能寐。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进入梦中,却看见她,被自己顶撞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抖,二人于桃林中,她发梢的花瓣,被他顶弄的动作撞得掉下地。 二人交缠于桃林中的一块石板上,石板光洁,月光静静地倾泻,萧濯尘没有想到自己会梦到这样的场景,见身下的女子面容潮红,手腕绕在他颈后,他挺进的时候,手臂会不时碰到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何,她碰到他的时候,都让他心中又麻又痒,而交合处的温热与湿润,让他既心动又难受。 身下的人,低低呻吟,让他忍不住去吻那发出呻吟声的唇,想要占据,想要她再大声一点。 一切出自本能,一切出自天性。 朱唇紧贴,粉脸依偎,星眼朦胧。 睡时朦朦胧,醒时昏昏然。 萧濯尘醒来时,发觉自己身下的湿腻,一时间羞耻与懵懂同时产生,他起身喝了一大杯冷茶,茶水入喉,让他稍稍冷静了一点,却又更加混沌……他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般情愫? 若是停不了画桨,那能否,与她共舟江上? ——未完待续。 ------------------- 橘枳:前世番外有刀,有!刀! 前世糖里掺刀,现世就不会有刀了姐妹们!! 以后有肉的不限免啦,谢谢各位支持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