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吞咽,耳内嗡鸣。 源源不断的恐惧,让罗生生丧失了几乎所有思考和应对的能力。 时间分秒顺转,她就这样一直维持着隐忍的姿态,同身前静默,抿嘴不发言语。 宋远哲凝神盯住女人侧脸,观察她许久。 齿关于此间被反复紧咬,男人撑墙的手掌,也因用力,泛出了稍许肉底的白青。 就在耐心快被耗尽的前刻,他不再压抑,双唇朝向罗生生的嘴侧移动,让自己略喘的鼻息自她耳畔行至颊面,喷薄着,烧灼出一路情绪感极强的热烫…… “别——” 察觉不妙的罗生生,当即出口拒绝。 却不料刚刚张嘴,下巴就被宋远哲给擒住,强硬地拧正掰向了自己,让她没法再靠偏头来逃避掉他的目光。 “唔嗯!” 对视的刹那,一记恶吻突袭。 不似来前与沉新玥玩的那些花腔,当下的宋远哲,已无心再在情事上,移用自己往昔驾轻就熟、虚伪糜烂的技巧;也不愿再去顾忌两人之间烂疮丛生的关系,和那些永远揭盖不去的伤疤。 去他妈的程念樟,滚他丫的罗熹。 现时现地,没有任何诱惑或者权衡的考量,他就是想吻她。 出于爱也好,占有欲也罢,或者纯粹的发泄都行……这男人全不在意,也根本不会拨冗去分析自己藏匿在此般行为里的动机。 就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简单的道理—— 罗生生是他最最底层的生存需求,仅此而已。 “啪!” 然而激吻正将酣然,一记闷响的耳光,却突然甩在他左脸。 男人感知到了些皮肉上的辣痛,但他没太理会,只稍稍抬头,于喘息间,放罗生生换出口气,随即立马捉住她不及收起的右腕,强势摁扣着,死死钉在墙面。 “你放开——唔……” 女孩的喝止刚刚出口,就又被复回的落吻,给缄了喉。 宋远哲嘴里常有的薄荷凉意,伴着丝丝血腥,一下冲进口腔,连同这人身上香水的余调一起,全方位刺激着罗生生分外敏感的官能。 他当下的存在感太强了,不止于动作的强势,连同这些气味,还有彼此口津混合呼吸的声律……全都化作蚕丝,变作间无形的茧房,将她束缚。 好像总是这样…… 太无力了。 罗生生忆起过往,忽而滋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再拿不出刚才对峙时的那股倔强,继续与他负隅顽抗。 而宋远哲是没法共情的。 他并不理解罗生生放弃挣扎的根因,他只感到手下的肌骨逐渐放软,以为是她接纳自己的征兆,便暗喜着,也随她松缓动作,一改初始的蛮横,轻啄慢吮地,将态度切换成暧昧,逐渐迷醉在缱绻带来的愉悦,不可自拔。 中途,大概是情动使然,他将自己空余的右手伸到女人腰后,掌心施力,迫她朝前贴近自己,用场若有似无的蹭动,传递出下身欲望渐起的势头。 “生生……” 两人唇舌再度分开,额头抵住额头,男人下压嗓音,沉声唤了句罗生生的名字。 唤完他也没接后续,只又移唇亲了亲她侧脸,屏住呼吸,小心翼翼。 “你刚才说了……”发现出口止不住会哆嗦,罗生生咬放下唇,沉淀些情绪过后,方才垂眸接道:“说我正怀着孕,你是不会怎么样的。这话现在还作数的,对吧?” 宋远哲此时正埋首在她侧颈,闻言挑眉,默默停滞了下一步的亲昵。 他隔着布料,轻咬了口罗生生的肩肉。 “我说的鬼话,你也信?” 声音闷闷的。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言而无信的毛病。 “嘁!”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