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谈不上相互体谅的。 所以蓦地在这种时点,知晓自己男友在同个从事风尘的女人电联,罗生生出口的话语,基调肯定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听着多少可能还会有点犯冲。 “小程程,也没什么大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今晚是我唐突了……” “梅姐,她脾气莽撞,不太谙世故,你不要介意。” 程念樟说这句时,紧了紧罗生生的后腰,挑眉挤眼,算是微微给了身前一个敬告。但他的眼神和动作,肉眼看,亲昵有余,而威慑却不足,无论怎么体会,都感觉是调情的意味要占据多数。 如此一来,这女孩非但没理男人的指摘,反而还娇嗔地又同他抱怨了句“别搂!”。 炫耀感十足。 “我不介意的……” 阿梅恹恹的声音刚出口,话到一半,室外就突然噼啪开始下起暴雨。 她的病房为要透气,窗扇整夜没关,巡房的护士路过瞥见,赶忙过来帮她推合上阀,再拉实了窗帘,顺便劝了句早睡。 男人听出了电话那头环境的不对,表情瞬间换上凝重。 “梅姐?你是在医院吗?谁病了?” “我流产了。” 这句话出口,不光程念樟怔住,就连他怀里偷听着的罗生生,也不禁跟着失魂了起来。 待回过味,罗生生再抬头看向程念樟的眼神,立马从温柔惬意变成了失望与锐利。 男人见状,眉目急蹙,赶忙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居老板呢?他在边上吗?怎么突然就流产了,明明前几天他还向我炫耀来得。” 比起关怀,程念樟的话意,听着更像是种撇清关系的解释,真正要说与的对象,实际还是自己怀里的罗生生,而不是阿梅。 人情是种很凉薄的东西,世事的悲欢,往往并不能够彼此互通。 Melisa当下有些难过,但又不知该去怪谁。 “我和他……分手了。” “嗯?” “我得知了些事情,伤到心,孩子没了,也就彻底和他断了,以后应该也不会与他再有来往。” 电话里,女人的语气,虽然沉静,但仍旧听得出其间的几丝颤抖,句子粗听是洒脱,仔细甄别就知道,不过是种故作的平和罢了。 程念樟没处理过这种事情,更没有探听别人情感纠葛的喜好,加之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幸事,于是他一时口拙,头脑竟罕见地遁入到一片混沌的境地。 然而往往……还是女人会更容易去理解女人。 刚还醋着的罗生生,虽然没弄明白前因后果,也还迷惑于这两人分手同程念樟之间的关系。不过再怎么说,也该伤者为大,她听男人半天不回,便心下一急,干脆就踮起了脚,扯着嗓子,顾自接道: “Melisa,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现在还好吗?就算分手了,那孩子也是居老板的啊!他就这么不管不顾了吗?娘的诶!什么人啊!狗娘养的,我早前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居然这么渣……” 她说这些话时,多少带了点表演的成分,借着痛骂男人的共识,反向进行安慰,难听是难听了一点,但胜在好用。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听她喷完,几不可闻地就漏出了一声低笑。 “我还可以,妊娠14周左右,先兆流产没有及时就医,孩子就流掉了,这也不全怪他,更多还是属我自己不小心吧。嗯……对了,小程程——” Melisa原本和煦的话锋,在呼他名时,忽而调转,停顿后,又换上了副郑重的语气,继续开口: “有些事我还是想单独问问你,是关于老居的,不知道能否请罗小姐行个方便?” 行方便,也就是离远点的好听说法。 如果换作平时,罗生生是肯定要他拒绝的,只是身处当下的语境,像这种冷硬的答复,她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思维挣扎半秒,这姑娘没等程念樟表态,很干脆就推了面前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