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无言着的——罗生生。 “嚯!这不是罗小姐嘛!” 居老板语调里含了讥讽,没等她回应,眼神便已经下意识地朝程念樟那儿溜了个整圈。 余光里,中心位上陪伴在男人身侧的阿妙,当下正醉心于清算筹码,中途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程念樟咬着耳朵,偶尔嘻嘻闹闹地逗趣,笑颜灿烂,怎么看…… 都比此刻冷着脸的罗生生,要灵动可爱不少。 “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听闻这边有喜事,就顺道带她过来沾点喜气。” 季浩然不想居老板来掺合搅局,遂直接一个箭步,再次横亘开了他俩的交集, 其间无论是动作,还是话语,保护的意味都很浓厚。 “谈什么喜事呐!这不都被你家念樟哥给赢走了嘛!要沾喜气,我看啊……你们还是主动过去敬敬他比较合适,你说对吧……罗小姐?” “居老板,你就别诈唬她了,罗生生一来酒量差,二来畏生,她如果想去,自然会去,不用你特意过来游说催请。” 稍稍有点共情的人,都看得出罗生生的状态不对。 居老板现在喊她过去,无异是想让她出丑,摆出洋相,供人笑话罢了。 季浩然没有像他这种蔫坏的心思。 他带罗生生来,本意是想她好的,如果结果反而变得更糟,那他肯定立马就会拉起她的手,带她奔逃着远离这里的是非与纷扰。 “我倒是从来没见过浩浩你这么护花,怎么?又上她套了?” 上套? 真够难听。 季浩然闻言,眉眼瞬时蹙紧,就在他刚要开口的刹那,身后的罗生生,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脱掉外套,捏起杯脚,伸手拦开季浩然,先与居老板敬上杯香槟。 “铛——” 满杯相撞后,她仰头直接一饮而尽,喝完还鼓着嘴倒杯向他示意,眼神炯炯,里面充斥的,全是股不服输的韧劲。 “居老板,好久不见,不好意思的,我心情不太好,总集中不了精神,刚不是故意想晾你,为表诚意,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就好。” “罗小姐还真是挺豪放的” 豪放这两个人字拿来用在夜场,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罗生生并抽不出闲心,去管居老板的揶揄。 她嫌刚才的香槟不够酒烈,直接从台面上捞了瓶开盖的野格,“咕咚咕咚”又给自己斟了满杯。 “走,去敬敬你念樟哥。” 季浩然被罗生生的一连串动作,搞得很是懵逼,所以当听她说要去敬程念樟酒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直到这女人的软手牵上了自己掌心,男孩才恍悟,原来她是真要过去碰鼻子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