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导购自他站在外屏前时,就把他给认了出来,进店后直接引到了内间试戴,以便隔绝外面流散的客人。 接起电话后,他做了个退避的手势,导购也没有收拾台面散落的戒指,便直接放心地离开了。 “喂,念樟,我这边有消息了。” 程念樟听言,翻了翻手面,看向无名指上闪着钻光的铂金指环,慢条斯理地问道: “罗熹的吗?” “对的,傅家和他的,还帮你问了些他妹妹的事,你现在方便的话,我简单与你说下,稍后卷宗和纸面材料我再发你看看。” “好的,阿龙,你就长话短说些。” 他将拇指定在戒指上,这一款双层戒的外层可以转动,拨动时如同开启了命运的轮盘,颇有趣味。 “傅云的态度应该就是想他死,听狱内反应,罗家这个小子的身体现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查出胆管上有毛病,本可以保外就医,后来莫名其妙说搞错了报告,一直拖到现在。这种器脏的毛病,强拖着就和杀人没什么两样,我看不用等明年终审,不过几月,差不多就能给他收尸了。” 听到“收尸”两字,男人手上动作顿住,他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动静,确认无碍后方才接道: “没什么办法弄出来吗?” “监狱这种地方,外人基本没有接触途径,傅家又包揽了他的律师团队,内外都是死路,已经死透了,你别想了。” “哦。” 难怪罗生生这么急着想换律师,看来是想替她哥哥保命。 程念樟紧了紧手指冷笑了声,他对罗熹没有多少同情,这人在宋毅和傅云之间骑墙多年,延续了他父母老一套的处事方法,没什么本事,却要在两个狠人之间玩对撬,被整是迟早的事。 这男人眸目里闪过金属的冷光,想起罗生生说宋远哲要娶她。 “这事宋远哲知道吗?” “他们母子两关起门来说的事,谁又晓得。” “你去找找当年那几个喽啰,花点钱让他们翻供吧,也算是帮案子有点进展,让她开心开心。” “她?你要让谁开心?” 景隆一时没反应过来程念樟在说的是罗生生,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程念樟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淡淡问了句: “你说的他妹妹的事,是什么事?” “哦!你说的是她啊……”景隆这才领悟他意指是谁:“早上我看到你消息,让查查七八年前罗家有什么大事。你还别说……一查还真是有。” “你说说看。” “罗家告过宋远哲强奸,当时闹得挺厉害的。” 强奸? “他强了谁?” “除了你那小情人,还能有谁?” 听言,程念樟原本松弛靠坐的姿态,一下僵住。 导购看内间长久没动静,便在外问询了一句。 “程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回神后,将电话匆匆挂断,唤来导购近前。 “就帮我拿这个圈号吧,再拿个52的女戒,一起包起来,对外嘴不要碎,知道吗?” 这男人现时的声音里,有股不怒自威的冷意,导购进来的瞬间,听他话音不免有被慑到,只得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反反复复说了几遍“好的”和“知道”。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