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未停,严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鹅毛大雪变成了雪渣,固执的不肯停歇。 睡了这许久,严皇子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一扫闭关时的种种疲累。穿戴整齐之后,挂在黑色腰带上的衡阳印诈尸一样的亮了起来,这衡阳印已经大半年不亮了。 他拿起来来一看,幽蓝光芒一闪而过。伸出右手在衡阳印上一抹,衡阳印慢慢地升空飞起,严谨跟着衡阳印指引的方向一路往前飞,可是耗费了不少真元。 最后那衡阳印停在了水镜处,往水镜里一看,果见司空山里那张欠打的老脸,那老顽童拉了把椅子悠哉悠哉的坐在山脚下,就跟冬日蹲墙根晒太阳的老大爷差不了多少。 严谨都不必问,就知道司空山里想做什么。 许久没有欺师灭祖想法的严谨又想提起三分剑,干脆一剑劈死那老顽童的师父好了,八九不离十因为下大雪,所以懒得爬山路,就让自己的徒弟下去接。 矫情! 可恶! 严谨站在水镜前咬牙切齿了一会,心里将司空山里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山门,去接蹲在山底的师父。 司空山里坐了半天约莫是渴了,手指在虚空一抹,一杯热茶凭空出现,老顽童捧着茶杯喝了几口,就看见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的高徒出现了。 老顽童呵呵一笑,模样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徒儿,你来了,为师等了许久。 严谨:师父,是不是我一直不来,你就一直等下去。 那必然不会,你不来,我就去找其他人。 那其他人呢? 你这不是来了吗? 严谨气的不想再说话,认命道:走吧,师父,你是想让我背你上山,还是抬你上山。 老顽童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有多少级的山路:不必,严谨,你陪我走上去就好。 司空山里说完,就站起了身,他一起身,身后的椅子就消失不见了,连带着喝水的茶杯也不见了。 衡阳山的山路还算平坦,师徒二人一阶一阶拾阶而上。 走了大约三分之一,严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司空山里今年多少岁了,可他是衡阳派的师叔,修为高深,境界莫测,更是在阵法上的造诣一骑绝尘,这样的师父,怎么会爬个山路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吗?除非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司空山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事,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 司空山里越说没事,严谨越怀疑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