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正就觉得他可以赶紧空出时间来,处理一下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早日消弭祸事的根源才好。 似李翰林那样,似乎并不在意李守和生死,甚至巴不得人死账消的想法,李守正是绝不赞同的!所以还是早些处理,别扩大事态才好。 李守中先前虽然没听出来李翰林的意思,心里还是对贾赦冯唐暴打自家二哥的行为很不满。 在他看来,自家二哥就是有什么不对的,贾赦和冯唐难道不能去经官惩戒?非要像市井泼皮一样,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动手,有辱斯文不说,更践踏了大庆律!亏他俩的恩主还是祚郡王,简直就是给祚郡王丢人! 只是这一肚子牢骚,最后还是在大哥的一句吩咐下,全都咽了回去。李守中老老实实的站起来,一拱手:“大哥尽管去就是,我在此处守着母亲和二哥。” 李夫人红着眼眶,到底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不想让此时要出门奔波的儿子心里担忧:“别听老爷胡说。他自来这样,说着‘不管了’,说什么‘蒙羞’不‘蒙羞’的,可也不见你们哪个没长大。不都顺顺利利的娶了媳妇了!”她语无伦次的替李翰林找补着。 “儿子知道,儿子都知道!”李守正连连点头。随后把李夫人交托给李守中,便急急离开了。 等挑好了东西,坐上了去荣国府的马车,李守正才皱着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刚才回答李夫人的话,不是托词敷衍,而是真的知道自家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小时候,他还不觉得自家有什么奇怪。只是后来娶妻生子,又出外历任了六年,才意识到自家的情况有多么古怪。 这几年在家里支应着父母,总揽了家里的各种交际,更是觉得心力交瘁——自家就不是个正常的人家! 所以自己的父亲,和那位只在幼时见过几面的姑姑,性情都冷心冷肺的不正常。 早些年,姑姑所出的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安郡王,未必不是因为姑姑的性情,才托身去了道观里。如今也和李家很是疏离,若非年节,是连李家人的面也不见的…… 李守正脑子里胡乱转悠着这些以往的琐事,心里只觉得烦闷极了。 正想撩开车窗的帘子看看走到哪里了,就听见车夫勒住了马缰,将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守正问道。 “大爷,是安郡王府的内侍。”长随的声音传来。 李守正便想下车,却听到车门向前位置传来一个声音,很熟悉,是之前年节跟在安郡王身边的内监。 这声音道:“李家二爷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王爷想着大爷素来懂事,难免着急,所以派奴才来传句话给大爷。大爷不必下车,安坐就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