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什么回应,视线重新回到对面的酒楼上:“你说的对。不过霍启灿竟然把身家性命都依托在虚无缥缈的身份地位上,何止是猖狂?”说是疯狂、癫狂也不为过。 这样说着,徒述斐一摆手,转身边走边道,“咱们去见见这位癫狂的世子爷吧!” 酒楼里,正在上楼梯的德鲁特,看向身边的霍启灿,开口就是带着点闽地口音的官话:“世子爷,这位柳大人态度变化的如此快,是不是有些不妥?” 这话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可是霍启灿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一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他“稍安勿躁”。 这让德鲁特越来越不安。 事实上,作为一个随时在商人和强盗两者之间来回切换身份,且经历过很多次生死搏斗的老手,德鲁特对危险有种特殊的直觉。这是他能一直活着,并且在未满四十岁就成为公司一个说得上话的小头目的根本原因。 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危险。 霍启灿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前鞠而后恭,变化如此之快,自然是不妥的。” 听到霍启灿终于吐口了,德鲁特一张络腮胡子覆盖了大半的脸上,难免变颜变色,最后定格在了凶煞的表情上:“世子你……” “急什么?”霍启灿不待德鲁特发怒,冷淡的打断了对方的话,“本世子若是没有准备,会陪你以身涉险吗?” 德鲁特眯着眼睛看着霍启灿。 霍启灿脚步都没停,“本世子这次就要做一回黄雀,到底谁是猎物还未可知。”继续向着柳蕨定下的包间走去。 被视之无物的德鲁特,一瞬间里,脑子转悠了无数个念头。 看着已经走上了两个阶梯的霍启灿,最终还是从鼻子里喷出了一股子气,跟了上去。只是行走之间,他摸了摸自己揣着短铳而显得鼓囊的腰间。 待二人上了楼梯,霍启灿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朝着躬身迎出来的柳蕨一挥手,半点不在意的进了包间,大马金刀的直接坐在了正对着门的位置上。 德鲁特紧随其后,也对柳蕨的礼遇视而不见,进了雅间后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身后的窗子外面,正是刚才他和霍启灿进来时经过的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街。 柳蕨微微一挑眉,一看这场景,就明白估计自己是哪里露馅了。 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冷着脸一撩袍摆,直起了身子也不行大礼了:“看来世子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世子接下来又要做什么,等什么呢?” 霍启灿微微一笑,眉毛都快飞到发鬓里去了:“自然是等咱们的天潢贵胄、龙子凤孙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