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炕桌上。 徒述斐自己掀开了盖子, 正打算挑一个合心意的点心, 听到石光珠一说, 忍不住嗤笑一声:“比他们聪明且不能让他们占便宜捞好处的就都是心机深沉的!难道非要被他们卖了还帮着数钱,才能当得一句天真烂漫、赤子之心吗?” “到底对名声有碍。”石光珠这回没挨着徒述斐坐, 而是到了炕桌的另一边, 一抬头就能看见徒述斐的正脸。 “很是不必。”徒述斐没立刻回话,而是细嚼慢咽的把嘴里一口一个的点心咽了下去, 才慢慢的说,“就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传出去就行了。他们本来这般议论别人,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既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不想脏了他们自己, 天下没有这般好事!” 这算是顶顶光明正大的阳谋了:你们私下里议论我, 我就光明正大的回击。只要这群原本被贪欲蒙了心的人脑子没彻底坏掉, 那这件事情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风平浪静了。 大概因为徒述斐一直以来的表现实在太“好”了,以至于他们把徒述斐展现给外人看的假象当成了徒述斐的本质,就算有好几个前车之鉴摆着,也没想到徒述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人! 歇了一会儿, 石光珠领着徒述斐进了缮国公府的小校场。校场如今被重新收拾了起来, 箭靶安置、兵器护理都做得很到位。 “久不见你, 也不知你如今的火候,演练一番来看看。”石光珠从兵器架上随手抽出了一杆枪, 给了徒述斐。 徒述斐如今身量未成,骨骼经脉也都还在成长种,可他毕竟被石光珠摧残了两三年,枪法虽然不能说炉火纯青,可也算是可圈可点了。尤其是练的最多的中平刺,颇有一往无前势不可当的其实。 至于射箭,虽然不能百步穿杨,可六十步内正中红心却没有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还是剑法。这东西是徒述斐最后学的,没学几天石光珠这个老师就出了一连串的幺蛾子,然后就开始守孝了。如今他也只会些套路罢了。至于用劲的技巧之类的,还真就不是他自己琢磨能琢磨出来的,所以只有一个花架子。 石光珠看得眉头直皱,可也不能把自己的锅甩给徒述斐。 今日正好有些时间,石光珠就上前去,一脸严肃的握着徒述斐的手腕,掰开了揉碎了的纠正徒述斐剑法中的错误。 啪的一声,石光珠拿在手里的剑鞘不轻不重的敲在了徒述斐的手腕上。徒述斐手腕一麻,手里的剑险些掉落,赶紧加大了手劲儿握紧了剑柄。 石光珠又拍了拍徒述斐的腰,徒述斐又赶紧把腰挺直,等到附在自己腰上的手掌离开,才微微松了一口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