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圣人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被徒述斐拿来做了口谕使用,圣人心里不熨帖, 且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叫住了要走的徒述斐。 徒述斐被叫住了,脸上颇有些被揪住了把柄的样子,但其实也是演戏的成分居多,便停住了脚步,不清不愿的回转过身,托着长调子问:“父皇你还有什么事啊?” “缮国公自然有自己的国公府居住,哪需要住在宫里?”圣人眯着眼睛看着徒述斐问道。 “自然是因为儿臣觉得缮国公府的人伺候的不经心了!缮国公怎样也是咱们大庆的国柱功臣,如今却大喇喇的在青天白日跑出来,身边除了一个半废了的亲兵没别人了,儿臣还想留缮国公在宫里好好吃上几顿饭食才好呢!没得还要来抢儿臣的吃食来!” 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了。五台阁里的其他大臣都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灵魂出窍什么都没听见。 圣人也被徒述斐的话说的若有所思起来,随后开口道:“既如此,就先让缮国公安置在社稷院。你要留缮国公吃好的,那朕就把缮国公的饮食起居都交给你了!” “是,儿臣领命!”徒述斐笑得眯起了眼睛,一派的天真孩童得偿所愿的样子。之后给圣人行了礼,又向朝臣们告辞,就出了五台阁了。 五台阁的大门开着,无论是圣人还是朝臣,都能听见徒述斐走了没几步就欢呼了起来,带着童音的笑声一路的跑远了。 圣人正对着五台阁的大门,还能看见徒述斐连跑带颠的活泼样子,失笑着摇了摇头,对大臣们感概:“朕的这个六皇子啊,就是长不大的样子!” “哪里,六殿下心思纯善,一片冰心啊!” “赤子之心,最是弥足珍贵!” 没有哪个当父亲的不乐意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夸奖,圣人也不能免俗,登时就被朝臣们的恭维赞的龙心大悦,只是面上还是淡笑着谦虚:“你们太夸奖他了,不过一顽童而已。” “陛下这话就自谦太过了!光是从贾赦冯唐两个童子身上,就能窥见六殿下一二分性情。敏而好学、纯孝善良,六殿下如何当不得夸呢?” 圣人和朝臣们不知道的是,徒述斐虽然笑闹着跑远了,看上去很是欢快的样子,可一转弯就听了下来,连脸上的表情都冷漠得不像样子起来:“走,却社稷院。” 到了社稷院,早有太医前来给缮国公看诊,已经诊过脉开过药,只等着煎好送给老国公服用即可。 等徒述斐来了,太医赶紧把缮国公的情况告知徒述斐:“老国公的呆症臣才疏学浅,诊治不得。除此之外,老国公出了因为饥饿而有些体弱之外,还真就没有大毛病。反倒是那个……那个亲兵,观其面色,恐怕伤病更重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