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神。咒力几乎被消耗一空,自身的术式也熔断了,偏偏这游戏没有补魔药剂,她现在全靠意志强撑。 她走过去,拾起刀,威胁地架在禅院扇的脖子旁,问:“这是你的独断专行,还是禅院家的共识?” 她还有好些事情要问清楚。 禅院扇吐出一口血,涣散的双眼渐渐聚了焦。 他好似才回过神,茫然的怔忪后,便扭曲了面容,怨恨地盯着神田诗织。 “不止禅院。”他说。 “什么?”神田诗织一愣,皱紧了眉。 禅院扇又咳出一口血沫。他平复一下呼吸,忽然放声笑了起来,声音像淬了剧毒,阴狠而冰冷。 “束缚种类多样,其中,又以生命为代价的束缚最为强力,几乎不可解。” 禅院扇说,“死咒也是束缚的一种。” 没想到偶然入手的秘书竟然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计划失败,如今是你死我亡的境地,她显然不会放他活着。 禅院家的傲气也不容许他苟活。 既然如此,他也绝不会甘愿独自一人赴往黄泉。 禅院扇怨毒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诅咒:“你将会在不远的未来死去。” 而代价是—— 他的全部。生命、咒力、以及术式。 仪式还差最后一步。 禅院扇抬手,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握着刀身,不仅不退,反而挺胸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 好像有什么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沉沉地缠了上来。 神田诗织眼前一阵恍惚,手中长刀无力跌落。 鲜艳至极的猩红藤蔓不知何时刻印在了手腕,死气沉沉,阴气森森。 “神、神田小姐!” 辅助监督的惊叫唤回了她的神智。她揉了揉眼睛,视野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 有仓促的皮鞋声音响起,似乎赶得很急的样子。 她费劲抬眼,余光中,一抹银白一闪而逝。 …… 神田诗织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 脑子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她还有些不适应。睁着眼,眼眶刺痛,茫然地看着上方。 ……是房梁。 那种拿木头搭建的房梁。 她怔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古典的和室中。底下是绵软似天鹅绒的软铺,门敞开着,冬日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正好躺在能沐浴到阳光的那一块地方,浑身晒得舒舒服服。 感觉自己好像一株在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哦。 她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不免有点被自己逗笑,于是小孩子气地弯了弯唇。趁着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她拿手支着地板撑起上身,扭头打量了一圈周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