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恩理解至冬女皇的侥幸心理,但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圣人与贤者是不同的,况且就算是贤者也有着与他志同道合的同伴(如利露帕尔等),可是奥列格拥有什么呢? 他唯一曾拥有的,在某个时刻可以让他从深渊爬出来的另一个同伴,也在至冬执行官的算计下与他离心,让他在至冬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 “这个计划一石二鸟,斩掉他们这些蛀虫,一方面可以给璃月方面一个交代,如果态度爽快恐怕还会获得璃月和至冬人民的谅解与喜爱,另一方面则是让至冬的内乱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她的态度很明显,她就是站在奥列格的那一面,谁也不能在对方死后去冒犯他。” “如果她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有着最基本的对权力的渴望,接下来她可能会无限抬高‘至冬殿下’的地位,直到‘至冬殿下’的‘理念’可以让至冬的平民形成一股向着女皇的,无形的力量。” 拜恩说这话时,神情堪称冷漠,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但......若她是作为一个长辈,一个心怀愧疚的‘母亲’,一个心怀愧疚的指导者。”拜恩柔和了面庞:“这次将他们派出来,恐怕是看见他们就觉得心烦,所以在孩子的葬礼前将他们赶出去,葬礼过后再将他们召回去清算,或者干脆随便找个理由宰了泄愤。” “之后,她可能将他的衣冠冢葬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用她愧疚的,怜爱的坚冰将坟冢层层保护,再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他。” 拜恩的声音逐渐减弱,他缓了缓,从脑海里的设想中抽身,抬眼却发现夜叉们全都小心翼翼的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不不不没什么。”伐难一边摆手一边连忙解释:“我们只是在想,应该只有七神才最了解彼此吧?你...您说的这些我们完全没想到,而您却随口就说了出来。” “你们不是没想到过,而是没有在那个地位上想事情。”拜恩劝他们不要妄自菲薄:“这种东西你们经常接触,在打架、对敌,甚至是在巡视的过程中都会想到。” 拜恩举例道:“比如有个人在你们面前摔倒了,但他的周围却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物资,接下来的时间里,身为这个国家的维护者的你们,是不是就会开始设想各种可能性了?” “是不是这个人是诱饵,是不是盗宝团打劫,他是不是小偷,会不会突发恶疾等等等等......”拜恩看着有了些明悟的夜叉们道:“我们也是一样,在过去那个还不算太平的时期,今天谁和谁结盟了,是因为什么,谁和谁撕破脸了,又是因为什么,他们究竟是假意结盟,还是请君入瓮,真撕破脸时究竟是选择隔岸观火还是插上一脚让他们两败俱伤,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