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佟安宁抬头,拧了拧眉,“我又不是皇帝,不过说实话,如果我是皇帝,在当年,遏必隆大人没有和鳌拜联合,你和赫舍里氏在我这里五五分,可是当年的情况,你也知道,选择赫舍里氏是注定的事情。” 从一开始,其他人就失去了皇后资格,如果是旁的秀女,落选后,可能有机会自行婚嫁,但是钮枯禄氏不能,她必须进宫。 “也是啊!”昭贵妃自嘲一声,“你都能看明白的时候,当年阿玛和义父都想不通。如果当年义父和阿玛不联合在一起,说不定义父现在也还活着吧。” 佟安宁越说,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病人一旦忆往昔,后面不是有大秘密,就是有大事要托付。 佟安宁纠结了片刻,决定放弃可能的“大瓜”,先溜为妙,如果不小心听到不该知道的事情,不仅折磨人,还可能招惹事。 想到此,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起身道:“时间已经不晚了,我先回去了,昭贵妃既然有恙,就安心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昭贵妃:…… 宋若有些慌张道:“清晏贵妃!” 旁边的珍珠和夏竹立马给佟安宁披上斗篷。 佟安宁接过暖手炉,拢了拢袖子,对昭贵妃弯唇浅笑,“我就告辞了!” 宋若紧张地看向昭贵妃,眼神示意她开口。 昭贵妃由着她动作,在佟安宁快走到门口时,慢条斯理道:“佟安宁,延禧宫是本宫的地盘,你就是出了这道门,没本宫的吩咐,你也出不了宫门,如果你想翻墙,本宫也没办法。” 佟安宁呆住,无奈转身,挑了挑眉,“昭贵妃,你确定要做到这地步,如果我出去喊一嗓子,宫门外还有我的人呢,他们立马去找救兵。” “呵……你喊啊!本宫又不介意!”昭贵妃苍白的唇瓣露出一个无赖的笑。 佟安宁嘴角微抽,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昭贵妃,你要想留下我也行,咱们先说清楚,你这样子,是要算账,还是有事相求?” 看她的架子,算账的意味更多,但是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何时惹了她。 昭贵妃闻言,水汪汪的丹凤眼微微翘起,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算账怎么说?有事相求又怎么说?” “咳,首先,如果是算账,你也要冤有头,债有主,我自认没有惹过你,谁惹你你找谁。”佟安宁语重心长道,“其次,你这是有事相求的态度吗?你虽然是贵妃,我也是好不好?” 说到后面,佟安宁一脸痛惜,“亏我还以为咱俩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你居然这样不客气。” 昭贵妃在她一开始说话时,已经起身,等到佟安宁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到她跟前了,“你说的有理,你还是双字封号,比本宫要尊贵,要不要本宫行半礼?” 佟安宁吓得微微后仰,“你开什么玩笑?” “你怎知本宫是开玩笑?”昭贵妃微微凑近她。 佟安宁嘴角再次微抽,转身绕过她,重新回到偏殿。昭贵妃见她没了下文,就这样进去了,心中顿时有些失落,她还想好好和佟安宁玩一下呢。 等到昭贵妃进到偏殿,佟安宁已经坐下,将暖手套和暖手炉放下,理了理身上的斗篷,“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刚才也说了,本宫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没账算。”昭贵妃在佟安宁面前三步远停下,用手指指了指室内,“你若是感觉心中不满,这屋子里除了人,其他东西你随便砸,砸爽快了,咱们就有账算了。” “钮枯禄·秀珠,你是不是将我当傻子哄!”佟安宁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说就好,这样磨磨蹭蹭,不是你的风格。你再折腾下去,我可真要喊人了!” 她是疯了,才会在延禧宫打砸东西,现成给钮枯禄氏把柄。 “好了,既然你不想砸东西,那就认真听本宫说。”昭贵妃给宋若一个眼色。 宋若屈身一拜,然后走到角落的柜子,从里面搬出一个红漆檀木箱子,上面用铜锁封着。 昭贵妃让开位置。 宋若将箱子放到桌上,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啪嚓”一声,铜锁被打开,打开箱子,脸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