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瓣是深粉色的,曲砚很久没见过花,在心里琢磨着这花多久会谢,该想个什么办法让它开的久一点,又想着花瓣这么细,手一戳估计就破了。 思绪飘了好远,曲砚喝完一碗粥,燕灼回来了。 他回来的比闻奚说的早很多,曲砚端着碗,和站在门口的燕灼对视,刚才想了什么东西瞬间忘了个七七八八。 燕灼问他:“粥好喝吗?” 又问:“刚才在想什么?” 粥自然是好喝的,至于刚才想了什么,曲砚指着牡丹吊兰,说:“花开了。” 燕灼的视线顺着移过去,脱掉外套往屋里走,“原来长这样,我以前没见过。” 曲砚也没见过,这花的名字还是闻奚之前随口说的,“挺好看的。” 燕灼嗯了声,“我要把它也带去越山。”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仿佛之前决不允许曲砚回越山的那个人不是他。 曲砚把碗放到书桌上,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燕灼,“为什么突然决定让我回越山?” “不是突然决定,我也想了一晚上啊。”燕灼晃了晃头,两只手攀上曲砚的腿去握他的手臂,“你之前和我说,越山是你的责任,你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我心想越山算什么,我才不管,我不会让你走的。” 曲砚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那为什么现在又反悔了?” 燕灼说:“现在不一样了,你说你喜欢我,还保证不是骗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肯定不能把我丢掉,所以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 他握着曲砚的手腕轻轻摩挲,“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胸口处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充斥着滚烫的热度,曲砚别过脸,睫毛颤动,轻声说:“谢谢你,燕灼。” “我不要谢,要你喜欢我。”燕灼把头贴在曲砚的膝盖上。 曲砚说:“我已经喜欢你了。” 燕灼的眼睛半阖着,拢出一个极深情的弧度,“不能再多一点吗?” 贪心得光明正大,他一直都记得曲砚说过的话,只有说出来才能得到想要的。 “能的。”曲砚小声说。 燕灼便高兴了,下巴在曲砚腿上蹭了两下。 鬓角的发丝被蹭得往上卷,曲砚余光瞥到什么,一只手捉住了燕灼的下巴。 燕灼身上穿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他很少穿这种款式的衣服,总觉得脖子被勒住很难受,曲砚勾着毛衣领口往下压了压,抬着燕灼下巴的手指收紧。 蓝色的液体在皮肤下面流淌,呈现放射的形状盖覆在修长的脖颈上。 燕灼心虚地往后退去,“只是看着吓人,但真的不疼。” 曲砚的表情没有缓和,只是收回手说:“衣服掀起来。” 燕灼变了又没变,这时候又是一只听话的小狼。 他半蹲在地上,两只手抓住毛衣衣摆,一股脑地掀了上去,露出紧实的腹部和胸口,前几天停留在脊骨处的蓝色液体此时版图彻底扩大,像是老树埋进地面的根茎一般交错纵横,在他的皮肤下蜿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 是诡异的,但又透露出一股怪诞的漂亮。 曲砚伸出手指触碰在空气中微微起伏的腹部,紧接着听到燕灼闷哼一声,呼吸骤然加重。 “不是不疼?” 燕灼不知何时脸色绯红一片,下颚紧咬,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他手忙脚乱地放下衣服,解释说:“只是痒,不碰的话没什么,你一碰我就忍不住。” 只是被摸了一下,他就彻底脱力,连身形都稳不住,由半蹲变成了跪姿。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