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闭上眼睛好似无所畏惧,燕灼却仍旧能感受到曲砚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他又说:“还有……衣服、水杯、笔记本……是我偷的……” 细细数来还真不少,曲砚听着他的话也隐隐约约记起来一些事情,他的确有段日子丢了很多东西,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比如他随手扔在桌上的护腕,或是准备丢掉的旧题集,因为都不算什么重要东西,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如今从燕灼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变了个味道。 曲砚才不会相信燕灼只是偷偷拿去珍藏,他神情戏谑,“睁眼。” 躲闪的,清澈的眸子,曲砚与之对视,逼着问:“你拿我的东西做了什么?是zi/wei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他甚至连唇也只是动了几下,燕灼脑中却轰的一声,仿佛有朵巨大的烟花炸开,炸得他头晕目眩。 “看样子我猜对了。”曲砚语气没有变化,手指碰了碰燕灼的喉结,“你是怎么zi/wei的?” 曲砚高中时成绩很好,想来一定是谦虚好问的,燕灼偶有几次逃课,在经过曲砚班级时刻意停过几秒,有时能看见他起立答题,身形挺拔如松,也是用这般口吻问:“老师,这道题有几种解法?” 他的旖旎念头在日复一日的窥视中野蛮生长,直到化为巨蟒将他吞噬,视线上的注视无法让他满足,膨胀的欲望最终裹挟着他做出了不能挽回的事情,他偷走了曲砚的水杯,蓝色的画着鲸鱼的水杯……之后便是更多,他对小偷这个身份得心应手,一点点地窃取曲砚周围的一切,如鸟雀筑巢般堆满整间卧室。 浓稠燥热的夏日傍晚,昏黄倦怠的午后,化身巨蟒的欲望操纵着他,一次又一次沉溺于只有他和曲砚的迷幻梦境。 燕灼曾以为这会是他永远的秘密。 直到现在,曲砚问他,他是怎么zi/wei的? 那些埋于记忆中的,潮湿炙热又折磨人的梦如翻腾的海水般朝他涌来,顷刻间将他淹没,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栗。 “在被子里,用衣服裹住……缠得很紧,又疼又痒,很快乐也很难过,快要……的时候把衣服拿开,不然会弄脏。”燕灼面露羞耻,不自觉地攀上曲砚的腿,脸红的要滴血。 他还有一些没说的,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只是闻着曲砚的衣服,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就高//潮了,之后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盼望中的高//潮越来越难,物品当然比不上人,欲望的巨蟒只尝了个味道就再也忍不住,区区幻想怎么能满足它。 曲砚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调笑说:“怎么你做的坏事都和我有关?” 说好的公平,他只是想礼尚往来地听一件坏事,没想到燕灼能吐出一箩筐。 不过他听得心情很好就是了,他垂眼去看,看见燕灼因逼迫而绯红的眼角和绷紧的唇,他其实是偏冷冽的长相,如今却显出几分潋滟的媚,曲砚心想,果然是一张漂亮的面皮,年轻而鲜活。 原只想纯粹地利用他而已,如今看来,若把这样一个识趣知情的人捏在掌心,日常逗着玩着,应该也很有意思。 燕灼不知道曲砚在想什么,蜡烛噼啪一声,他的心也跟着一跳,脸好热,喉咙也干干的,许是刚才那些臊人的话从喉咙里钻出来,给活生生燥的。 他说了那么多,只觉是对曲砚的玷污,说时大脑空白,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曲砚会生气吗?可他面无表情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正想着,衣领突然被拽了拽,曲砚居高临下地看他,“上来,再蹲一会儿腿要麻了。” 没有恼他吗? 燕灼晕乎乎地听话,起身上床,然后在曲砚身上躺下。 蜡烛不知何时熄灭的,床很窄,平躺着便肩膀挨着肩膀。 曲砚身上是药膏的味道,他的手上也是药味,两种不同的涩味混在一起,相互排斥又融合。 曲砚翻过身,和他面对面,“以后不许做这种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