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道:“不仅二郎是这样,将来我们的孩子也这样,谁也不许实封。” 傅庭涵点头,他是没什么意见的,“封多少?”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我们人口太少了,虽然我想多封,但现在没那么多人,就封个五千户吧。” 以后他封地里的五千户,按照每年当收的税赋上交给他。 傅庭涵记上。 赵含章看了看又觉得不好,“不行,国土还有很多未收回呢,以后他肯定还要立功的,现在就封亲王,将来还怎么封?总不能让他做太子少师,太傅之类的吧?” 傅庭涵立即道:“我觉得朝中有很多人都可以当孩子的老师,二郎就算了。” 赵含章也这么觉得,“封秦郡王吧,五千户,等将来他立功了,或许人口也多了,到时候再给他加。” 傅庭涵记上。 赵含章目光看向排在第二位汲渊,“汲先生于国有大功,他操劳得很,封公爵吧,和他一样有此功的只有北宫将军。” 傅庭涵问:“石勒呢?” 赵含章蹙眉,想了想后道:“我打算封祖逖为侯,他们都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石勒就不能高封,和祖逖一样吧。” 赵铭一直为她稳固豫州大后方,世家宗族这一块都是他在替她周旋,也当得一个侯位。 赵含章的目光落在范颖和孙令慧身上,她将孙令慧的名字划去,“她和赵宽等人的功绩都还不足以封侯,范颖和陈四娘在朝官中名声不显,但我打下来的地盘能快速稳定,她们二人功劳不小。” 范颖一直跟在赵含章左右,政务都是通过她的手去执行,可以说,民间知道赵含章的人都会知道范颖。 在匈奴国灭前,她们二人一直形影不离。 陈四娘更不必说,所有他们收回来的孤寡儿童、老人都由她来安顿,赵程虽然总责学堂,但四处奔波,实际落实的是陈四娘。 民间女子读书颇受限制,这几年赵含章能源源不断的招收到女官,一靠的是她自己的名声和身份,第二靠的就是陈四娘的奔走宣传了。 赵含章将陈四娘排在范颖前面,道:“几个女郎中若有一人得封公位,那一定是她。” 傅庭涵挑眉,“我以为你会选范颖或是王仪风。” 陈四娘一年都难见赵含章一面,更多是书信往来,她的工作几乎都在基层,朝中的官员认识她的不超过半数。 相比之下朝官们对范颖和王仪风、王惠风姐妹就很熟悉,每一个人都认识她们,且对她们钦佩不已。 赵含章道:“她做的事,当下不显,却是利在千秋。想像范颖、王仪风一样尽情挥洒自己才能的难,但能像她一样定下心来,为教育,为妇女儿童长久计的,更难。” 赵含章道:“你以为我为何将她从地方召回来?为的是让她参与新法确立。为保证天下女子和儿童的权益,她一定要参与确法。” 从跟着她的那一年开始,陈四娘就一直在做相关工作,且不止于这份工作而已,她做的事杂,但很有自己的思想。 赵含章下床,跑到小书房里抱来一个盒子,打开给他看,小声道:“你猜这是什么?” 已经看到信的傅庭涵看了她一眼,很老实的猜道:“是信。” 赵含章就从底下拿出两封信来道:“你一定想不到,她在信里问我,为什么都是人,女子在这世间生存就要比男子艰难许多,像战争这些特殊情况不提,和平时期,也是女子颇多劫难,比如她,就算没有西平县那场战争,她在宋家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 “她自己找到了原因,认为有两点,一是女子力气普遍比男子小,农耕时收获的价值要低;二是文化使然。为此,她还想办法解决这种情况。”赵含章道:“提高女子劳作价值是一方面,更要立法修书,从法律和文化上改善。” “没有我,她就已经在为女子的未来奔走铺路,除了女子外,还有孩子,孩子体弱,常被人欺辱买卖,她想要立法减少和断绝买卖之风。” “父母子女为人伦,卖儿鬻女为绝人伦之事,为什么现在的人却做得这么理所当然?我们不能怪这些普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