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境况并不好,西凉军于国于豫州于我皆有大恩,我不能为私欲便坐视他们被困在长安。” 上次伍二郎回来的信虽然没细写,但也点出了西凉军在长安的情况,那么勇猛的西凉军,现在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 既然北宫纯不愿来投就算了,与其让他们在长安被磋磨,最后不得不投靠刘聪,还不如她使使力送他们离开。 “现在把守关口的是南阳王的部将?” “是。” 赵含章沉思片刻便道:“多带一些钱,若是带去的东西不入他的眼,那就用钱开路,我就不信砸不开这个关卡。” 汲渊虽然不赞同赵含章为北宫纯如此耗费,但还是应了下来。 耿荣主动接了这次任务,带了一队士兵护送了三车的宝物离开,直往长安而去。 而此时,从洛阳和长安来的消息才到陈县,汲渊一拿到手,立即问道:“耿荣呢?” “他昨日便出城往长安去了。” “哎呀,快将他追回来,不,不必追回来,我要补给他一封信,女郎呢,快先去请女郎!” 赵含章刚练兵回来,一身的汗,正要回后院沐浴,路过办公房听到汲渊的声音便脚步一转过去,从窗口那里探头进去问,“先生找我?” 汲渊一看见她就大喜,忙拿着两封信凑过去,“女郎,北宫纯可取!” 赵含章手中还拿着长枪,单手接过便展开看,“是北宫将军来信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呢,是洛阳和长安的消息。 洛阳的是一封任命,朝廷任命侍中爰瑜为凉州刺史,让他尽早上任。 赵含章一愣,“张轨怎么了,为何要另外择选凉州刺史?” “听闻张轨中风,已经残疾。” 赵含章一下握紧了手中信,“以北宫纯品格,他恐怕会更急切的想要回西凉去。” “是,但事不止如此,”汲渊道:“长安来信,朝廷一开始是指派贾龛为凉州刺史,只是他不知为何拒绝了,这才点了爰瑜,张轨已经上书辞官,要回宜阳养老,女郎,晋室不公,北宫纯必心灰意冷,此时正是取他的大好时机啊。” 赵含章总算想起来这件事来,半晌后摇头,“张轨辞不掉官,凉州刺史还是他,唉,罢了,还是让耿荣去,和伍二郎一起为北宫将军打通关卡,送他们回凉州,这算我对他们的报答吧。” 汲渊忍不住跺脚,“女郎啊,此时只要稍加运作便可将人请过来……” “怎么运作?让傅中书和叔祖父一同逼迫张轨离开西凉吗?” 汲渊道:“张轨的确中风了,他再留在西凉弊大于利……” 赵含章摇头道:“这不过是一时之病罢了,焉知他不会好转?” 她道:“我是想要北宫将军,爱重他的才华,想要他为我所用,但还不至于为此连道义都不顾了,此时我们不帮一手也就罢了,怎能落井下石呢?” 汲渊的心就慢慢凉了下来,无限惋惜道:“多好的机会呀。” 赵含章将信递给他笑道:“或许是我们缘分未到吧,北宫将军回西凉也好,也可为中原戒备鲜卑。” 汲渊叹息着应下。 赵含章转身离开,却不知道,此时长安因为凉州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北宫纯过年的时候拿到了赵含章送的礼物,当时便起了投奔她的心思,过完年就开始变卖她送来的琉璃,换了一些钱,他大半买了粮食,小半则派人去收买镇守关口的将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