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乱,但依旧应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院中的货物,没有再打搅赵通,而是躬身退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隔壁西平县的许多人也没有休息,甚至连晚食都没吃。 胡锦看着学徒们把书用油纸包好,便让他们把书放到箱子里去,“都收仔细一点儿,这是要送往北地的,路上可能会遇到雪水。” 学徒们应下,更加仔细的包裹起来。 距离书局很远的县衙也是一片灯火通明,汝南郡的郡治依旧在西平,不知是真的缺钱,还是赵铭习惯了在西平县衙里办公,他没有再建造郡守府,现在郡守府和县衙都挤在西平县衙里办公。 这让常宁压力非常大,尤其是面对赵铭时。 此时他就跪坐在赵铭对面,低着头汇报事情。 赵铭随手拎起酒壶,自酌自饮,惬意的问道:“所以苟晞还没回兖州,你们刺史就已经打算往他那里做生意了?” 常宁暗道:那不只是我们的刺史,也是您的刺史。 他面上却一派严肃,颔首道:“是,使君说,今年我们豫州的流民尤其多,急缺粮食和布匹,而兖州有幸没有卷入战争中,年节将至,郎君们都好风雅,这些送去,或许可以换些豫州急需的东西回来。” 赵铭冷笑道:“就凭那些书和琉璃,她能换得多少粮食布匹?世人也不都是傻子,一二还罢,东西一旦多了,谁还肯跟她换?乱世之下,还是黄金白银最实惠。” 常宁就叹气道:“但不知使君还有多少钱财,据下官所知,不论是豫州刺史府还是汝南郡郡守府,似乎都没有余产啊。” 赵铭没说话,一样垂下眼眸思考。 不过他并不着急,以他对赵含章的了解,她不可能没有应对之策。 不过,她手上应该没有多少钱了,大伯再有钱,也不可能给她留下这么多金银,这段时间折腾的钱多半还是她自己的产业赚的。 赵铭轻轻地敲了敲膝盖,突然笑起来,“罢了,告诉她,我会联系能够联系得到的亲朋故旧,只要她拿得出金银,我让他们作价便宜些把东西卖给她。” 常宁松了一口气,躬身应了一声“是”。 他好心累啊,明明女郎姓赵,他们才是一家子,结果却要他来做这个中人。 但他还是要说,“使君说了,不论郡守能说服多少人,拿出多少东西,她都能买下来。” 赵铭似笑非笑的问:“金银吗?” 常宁虽心虚,但依旧肯定的道:“金银!” 这可不是他说的,是女郎说的,他只是转告了而已。 赵铭就忍不住想,赵含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呢? 她虽然整日嬉皮笑脸,看似脸厚胆大,实际上却很谨慎,若无把握,她是不敢做这样的承诺的。 苟晞也在想这个问题,赵含章的动静太大了,豫州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恢复,在散发着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勃勃生机。 就算他还在洛阳外和东海王胶着,他还是关注到了豫州的动静。 兖州不断的有消息过来,和苟晞禀报道:“赵含章收拢流民,安抚百姓,如今豫州上下一心,外五郡百姓纷纷去往内五郡国,假以时日,赵含章必能收服十郡国。” 兖州的谋士将豫州分为内外五郡国,内五郡国掌握在赵含章手里,外五郡国则在苟晞手中。 不过他们也没有催促苟晞回去,如今他们最大的敌手还是东海王,都走到了这一步,要是不趁机把东海王按死,就是苟晞答应,他手底下那帮人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他们提醒苟晞小心赵含章,并道:“此子虽是女郎,却雄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