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你悄悄带着人快离开,”孙太太道:“她要真心帮你父亲,平定乱势后为何不请我们相见,也不让我到前院去?” 这于理不合。 孙泰和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能答应。 赵含章的确没想起孙县令的妻儿,按理,她是应该给人家的妻儿一个交代的,但她已经打算把孙县令排挤出灈阳,自然想不起来他的妻儿。 汲渊也忙得很,只让人好好保护孙县令的家人,过后就忘了。 更不要说傅庭涵了,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事儿,最后还是赵二郎把往外跑的孙泰和给拎回来,赵含章才想起来,哦,后院住着孙县令的家眷呢。 赵含章和傅庭涵一天一夜没睡,从事的又是脑力劳动,这一躺下就有点儿起不来,最后还是院子里的嘈杂声把俩人吵醒的。 赵含章一脸呆滞的坐起来,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吵闹声,大约明白了是什么事才穿了鞋子出去,路过屏风时往里看了一眼,正对上傅庭涵呆滞的目光,她就道:“你继续睡吧,我去处理。” 傅庭涵愣愣的点头,倒下去继续睡。 孙泰和比赵二郎还小一点儿,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最主要的是,他不仅人才十一二岁,样子也像是十一二岁。 和才十三岁,却已经人高马大的赵二郎不一样,所以他被赵二郎抓住,在他手底下扑腾时,看上去就跟他正在被赵二郎欺负一样。 其实也差不多。 看到姐姐,赵二郎立即把孙泰和往她跟前一放,大声道:“阿姐,这人鬼鬼祟祟的往外跑,说不定是恶人,我一下就把他抓住了。” 孙泰和大叫道:“都说了我是孙县令之子,不是坏人,你快放开我!” 赵含章就问四下偷偷瞄过来的吏员,“这是孙县令之子吗?” 立即有吏员出来道:“是县君家的小郎君。” 赵含章这才让赵二郎把人放开,她上前把孙泰和拉到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通后问:“你跑什么?” 孙泰和脸色通红,在赵含章的目光下几欲滴血,他梗着脖子问,“难道我孙家是犯人吗,不能出门?” “当然可以,”赵含章温和的道:“只是外面乱势虽平,却并不是十分安全,你们出去还是十分危险。” 孙泰和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顿了一下才怀疑的看向她,“所以你不是在拘禁我们?” 赵含章一脸莫名,“我好端端的拘禁你们做什么?” 孙泰和顿了一下后道:“我母亲想来县衙,但被拦住了。” 赵含章就笑道:“才经历混乱,县衙还有些乱,所以不让人随意走动,孙太太要来,派个下人过来说一声,我亲自去接便是。” 孙泰和见她不似说假,她态度又好,提着的一颗心便放下。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当即就透了底,“阿父不在家,我们心中担忧,所以想要去陈县找阿父。” 赵含章立即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可以派人护送你们一家去陈县。” 她叹气道:“这是我思虑不周,你们是一家人,互相担忧是正常的。” 赵含章立即让赵驹去准备人马,然后领着孙泰和亲自去后院见孙太太。 正在悄悄打包包袱,打算见势不对就悄悄带着儿女跑路的孙太太看见前脚才送走的长子和一个年轻女郎走进来,她手里的包袱差点儿丢出去。 不过她很快稳住,对着赵含章重新扬起笑容,上前行礼,“女郎便是前来相助的赵县君吧?” 见赵含章点头,她便一拜到底,一脸感激道:“多谢赵县君仗义相救。” 赵含章忙扶住她道:“孙太太客气了,西平和灈阳是邻居,这本也是我等该做之事。” “说起来是我等的疏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