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汹涌澎湃。她的眼泪打湿弗雷德的衣襟,颤动的肩膀在乔治胸口起伏。 乔治将脸颊俏俏贴上她的后背,她的心跳,低声细语的把所有委屈一并说给他听。 他的耳朵,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已经能听懂很多故事。 她的心脏说:我不知道那个夜晚过后,我是否还会跳动。这一地继承下来的遗物,也可能成为我的遗物。 弗雷德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哭,她的啜泣总是像地下的暗河,隐秘的流动,不会汇入任何河流,在哪片土地戛然而止他也不清楚。 现在她的恸哭言之凿凿的敲打着他的心门,像是一簇簇烟火在他身前破碎,他拘着一捧苦涩的余烬,与她一同品尝。 一件件珠宝秩序井然的又回到了皮包里,拉链轻轻拉上像是指挥棒最后一下挥舞。她的哭声也至此落幕。 菲欧娜吸了吸鼻子从乔治怀里挪了出来,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枚蓝宝石珠花。 “这个也要卖掉。”她咕嘟出一个鼻涕泡,很及时的破在了弗雷德凑过来的手绢上。 她手上的东西,乔治再熟悉不过,他心虚的伸手去够,不出所料的扑空。 “碰坏了,我还怎么标个好价钱。”她像是一只机灵的小鹿,迅捷的躲到弗雷德身边,挽着他的臂膀半掩在他的影子里。 卡在她拇指与食指中的发夹,不停闪动着玩世不恭的蓝盈盈的幽光。 “现在就有买家等你出价!”乔治笑着冲她吼道。 “叁千加隆。” 黑透的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雪花像是缓缓落下的流星,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把黑色的土地铺成银河。 拥挤的厨房在晚饭后瞬间变的消瘦,莫丽和菲欧娜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碟,把它们投进漂浮着丰沛泡沫的洗碗池里。 客厅里响起欢声笑语和劈啪爆炸牌的声音。 莫丽在围裙上抹了把手,拍在菲欧娜背上,“好了,好了,和金妮他们坐过去喝茶吧。” 菲欧娜望向客厅,金妮的脸藏在手牌里,露出一双带着极富内涵的眼睛,她朝菲欧娜挤了挤眉毛又看向莫丽。 最为难的话,该由最得长辈欢欣的孩子来说。 “韦斯莱太太……”菲欧娜艰难的开口。 “怎么了?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即使隔着厚厚的毛衣,菲欧娜纤瘦的背脊也在她手掌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莫丽停下手中挥舞的魔杖,满是怜爱的看着她。 “不是,饭菜很好吃!”她慌忙的肯定又低头抿着唇,金妮催促的目光在她眼角不停闪烁。 “其实,”客厅里的劈啪牌发出一声响亮的爆炸,灰色的烟雾在暖黄的房间里左右碰壁,“我们想去围场打魁地奇。” 她急促的讲完,爆破声留下的蜂鸣跟找到出路的烟尘一起从壁炉里溜了出去。 莫丽站在菲欧娜身边,把每个字都听的真切。她操纵着最后一个碗在抹布上滚干水渍。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耳朵都聚集在莫丽身上。 瓷碗漂浮进橱柜里,整齐的迭在另一个碗上,碰出悦耳的‘叮咛’声。 “好吧。” 沉寂的屋里遂即蓬发出生机勃勃的欢呼,快要掀翻屋顶。 村子里的灯光在夜里有毛绒绒的光圈,暗淡却妥帖。几个人从车库里取出飞天扫帚正要出发去围场时,莫丽从厨房的小门出来又嘱咐了几句。 比尔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放心吧妈妈,我做裁判他们谁都不敢犯规。” 大家都被比尔逗笑了,连同愁容未散的莫丽。 细雪像是天然的屏障,掩盖住巫师飞行的轨迹。 哈利骑着火弩箭在前面开路,金妮紧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在一道旋风中打起超过他的念头。 弗雷德和乔治把罗恩挤在中间,菲欧娜看到他们一会卸了罗恩的保温咒让他在扫帚上抖如筛糠,一会儿又悄无声息的给他添上,好让他不至于落后队伍太远。 芙蓉和比尔一起坐在扫帚上,飞在最后面,她侧坐在比尔身前,闪着银光的金发扎成辫子藏进外套里,她歪着头贴在比尔肩膀上。 厚厚的积雪抚平了所有形状,在高空向下看去,大地像是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雪在风里打着滚扑簌簌地,像是糕点师大手一挥撒下的糖粉,在风雪里穿行的巫师是糕点上一颗颗浸满糖浆的果实。 像是教堂发放的救济食品中,唯一新鲜的甜点。 背身躲着一群饿虎扑食般的人,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珍藏到最后的甜点,那一丝甜蜜即使被破旧的衣物熏染出流浪的味道,也是在风裹着垃圾乱飞的灰黑色的街头最迷人的带着希冀的彩色。 短暂的飞行过后,一群人叁叁两两的落在空地上,雪地里还有野兽的足迹。围场的空地被高大的杉木包裹起来,不算太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