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欧娜陡然停下来,无奈的闭上眼睛,从杂乱的文章里剪切出一个精准短句,“我要在圣诞舞会上戴的项链不见了。” 似乎是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不再说无关痛痒轻佻的问句。两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我们帮你找。”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看到项链的吗?菲欧娜。” 像是一双没有脱鞋的脚,径直就踏进她的房间里,菲欧娜看着一串印回道,“我忘了,乔治·韦斯莱。” “答错,我是弗雷德。”弗雷德掀起走廊旁的盔甲头盔,往里面张望着,轻描淡写的纠正她。 乔治从一个画中人正饮酒作乐的画框前走过来,一个弹指轻轻弹在她额头上,“最后一次见到一定是在宿舍里,对不对?”乔治毫不留情的揭穿她。菲欧娜摸了摸脑门想,这个更过分,不脱鞋不说,还当是自己家一样一屁股摊坐在沙发上。 圆盘怀表上的指针早就走过九点。菲欧娜不知道施了多少次飞来咒都一无所获,她垂头丧气的跟在还兴致勃勃的两个人后面。 “下次去霍格莫德请你们吃滋滋蜂蜜糖吧。”即使是飘雪的冬夜,他们俩的额角也在奔走中起了薄薄的汗,菲欧娜带着歉意奉上待兑现的补偿。 乔治推开一间废弃教室的门,灰尘像幽灵一样从门缝里扑出来,扑到他脸上,乔治扇着飞扬的尘土皱起脸轻咳几声,那些尘埃像是快乐的媒介,从他的鼻孔钻进身体,在体内四处游走。 “我可以当作是你在约我出去吗?” 弗雷德躲开扬尘好心提醒他,“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我们两个’。” “项链飞来。”菲欧娜对着空荡荡的教室使出一个飞来咒,拱形的门框像是画框,里面的桌椅都静止在画布里,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碰撞声从走廊不远处传来,飞过很近的地方时带出一声猫的惨叫,一串方形钻石项链急躁的落在菲欧娜手上,水滴形的蓝宝石主石上夹杂着一团灰扑扑的猫毛。 一声疲惫而愤怒的呵斥和怪诞的猫叫在走廊里响起,宽大的鞋子急促的砸在地板上,兴奋的喘气越来越近。 菲欧娜握着冰凉的项链呆呆的站在教室门口,脑子里闪过无数细线样的念头只拧成两个字‘惨了’。 “还愣着干嘛,跑啊。”弗雷德和乔治拉着菲欧娜的手腕拔腿就跑。 “韦斯莱!一定是韦斯莱!”费尔奇大叫道,洛里斯夫人哀嚎着给他打着节拍,他朝着慌乱的脚步声怒吼着,“给我站住!我的手铐今天必须拷在你们手上!” 辛尼斯塔哼着小曲儿从天文塔楼上走下来,下雪的日子悠闲又惬意,为了不在其他教授面前显得过于安逸,她主动承担起今天夜巡的任务,只需在9点过后闲庭信步一样逛完城堡主楼就可以回到休息室去,一想起她的蜂蜜酒还温在壁炉旁等她,她的嘴里仿佛都已经尝到了那股甜滋滋的醉人芳香。 呓语般的哼唱就在菲欧娜他们头顶的楼梯上,费尔奇的咒骂和洛里斯夫人的嘶叫在他们身后。细密的恐惧挣扎着从每个毛孔渗上来,菲欧娜手里的项链由冰冷钝涩逐渐变得温暖湿滑,一颗颗钻石嵌进她冒汗的手心里。 “这里!”弗雷德指着一扇菲欧娜从未见过的拱门,他和乔治几乎是拖着菲欧娜躲进门里。 黑漆漆的扫帚间摆满废弃的清洁工具,狭窄又潮湿,不情不愿的挤下三个人。 “踩我脚了,弗雷德。”乔治放低声音抱怨道。 弗雷德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忘回敬乔治一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