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崽子也在依赖他,和自己告白没什么丢人的,而且他本身就不在意面子和所谓的伦常。 池惑笃定道: “不是尝试,此时此刻,我是认真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鬼主眼中的迷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火焰。 池惑知道,他没办法从今晚的“自己”这全身而退,他很快就要被卷入燃烧的烈火里。 “你真的愿意为我背叛师门?”鬼主最后确认了一遍。 池惑笑了: “我愿意背叛的,可不止师门。” 他们又像往常那般默契地相视一笑,彼此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 因为刚才缺氧,池惑的眼睛有点潮湿,眼尾红色的胎记泛着潮湿的光,在雾色浸染下,越发暧昧勾人。 鬼主俯下身子,如愿以偿地舔了舔那道红色胎记: “我可以继续吗?” 他的声音很低,既是放低姿态的恳求,又是无法让人拒绝的邀请。 令人不安的躁动在雪夜蔓延,风一吹,便噼里啪啦蔓延开。 清冷月色像无数苍白的火焰,在波纹荡漾的池水中燃烧,将所有一切感知都会为灰烬,沉沦在烈火之中。 理智和不安都不值一提,这一刻,他们只想把感官交给彼此。 池惑的声音湿濡,带着蛊惑人的笑意—— “池惑,我想要继续。” “交给你了——” * 天亮之前池惑已经沉沉睡去,餍足的他疲惫已极,浑身散架似的瘫软在捂热的被子里,被子捂到鼻子间,睡着后眉头下意识微微拧着,一副很困且有些担心的模样。 鬼主侧躺在他身边,用捂暖的指腹轻轻将他皱着的眉揉开。 也不知道这会儿对方梦到了什么,鬼主想。 他们疯了一整晚,后半夜雪又下了起来,鬼主一边品尝着祁忘失控的眼泪,一边看窗外大雪覆盖古寺山野。 山寺钟声响起的时候,祁忘倒在了他的怀里。 最后,池惑在他怀里模糊不清地说了句: “不要叫我祁忘,这个时候,不要……” 闻言,鬼主愣了一瞬,有点疑惑的同时,忙轻声问: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深长的呼吸声代替了回答,对方已经靠着他睡熟了。 鬼主看着窗外的山寺和雪,不知不觉,东边地平线微微发亮,无涯海冬日的黎明即将到来,窗外雪絮纷飞,屋内温暖如春。 一瞬间,如愿以偿的鬼主有种失真感,此时此刻一切都过于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但他很快把这份患得患失压了下去,经过这一晚彼此烈火燃烧似的安抚,所有疑问,迷茫,不安和焦躁,理应都在彼此的汗水和热度里燃烧殆尽了才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