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可情绪波动,不可动法术,记住没?”说着把药一放,“时眠星,你也别哭了,以后你师父就全靠你了!我是春医堂领事,又要瞒着门人掌门受伤,不能日日在这里,你……” 时青旻张口:“他还小,你不要逼……” 时青秋翻了他一个白眼,时青旻闭嘴了。眠星仔细记下了这几服药服用次数和剂量,还来不及说什么,时青秋又说得弄些消眼睛肿的药,转身又出去了。时眠星将药收好,下定什么决心,过去给时青旻掖好被子:“师父,师公猝然离世,您十六岁担起东旸谷掌门重任;如今我年纪也差不多也快十六了。虽才能天资远不及师父,却也实在不该再恣意纵情。现下想起自己日日玩闹,松懈懒散。同龄的其他师兄弟们,却早早开始跟着各自堂主学着如何料理谷内各色事务。实在不想再继续辜负师父养育栽培的苦心心血。所以……请您准许之后眠星编往仗军堂,不在乎任务微小,只期早日能历练有成。” 原来年少持重,竟是宿命么。时青旻早看人神色不同,不觉撑着身体欠身听人说话,越听越觉得心酸。撑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体发寒,躺回去自己拉上被子,心中又是恨自己没用,又是怜惜徒弟,又是气自己现在不中用,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揪着领口觉得胸闷,好一会儿才点了头:“去吧。” 对于时眠星来说,他几乎就是在时青旻倒在地上时,突然长大的。这个掌门,今年,甚至还没有弱冠啊,也需要保护啊。他能从人神情变化察觉人心中不舍,自己又何尝愿意离了人身边呢?可再这样无所成长,一味的依偎在时青旻的羽翼下,不仅不能保护他,甚至还会带来更大的危险与威胁。因此,时眠星俯首叩头谢过应允后,便将床帘放下,侧身坐在床沿:“师父还请好好休息调理,外面有我与青秋姑姑。这会儿应该晚饭已经结束,我去向仗军堂说明入编队之事,很快就回来。”说完转头,“破嚣,你去守在房外,在师父转好之前,禁止任何人踏足这里。” 一直守在门口的破嚣懒懒地回答:“放心吧,你师父死了也没人敢来搬尸体。” 眠星跳了起来:“呸呸呸,破伞,不许咒我师父!再有下次,我定折断你那锈死的伞骨!” 破嚣打个哈欠没回复,时青旻倒是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时眠星衣袖:“朱氏兄弟尚且在外收拾残局,他二人受了伤或许回来的也慢。你不必急着去,扑空便不美了。” 是啊,师父都受伤了,那两人哪里顶得住。时眠星撇撇嘴,发现自己竟是又孩子心性起来,歪身趴伏在人身上:“师父,就算我这孩子性改不了了,我方才所说的那些,也句句都是肺腑之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