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千头万绪,试探性看向薛晏,薛晏不住地叹气,不知是在叹什么:“看看吧。” 戚栖桐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看,但他还是看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巴掌大,锁扣已经脱落了,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几道红印泥划过留下的痕迹,这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盒子被人撬了,东西丢了,里头装的正是字章。 单靠这盒子,怎么能怀疑到戚栖桐身上? 薛晏又递给戚栖桐一个布包,戚栖桐掀开看了,是块指头大小的泥块,凹凸不平,带着车辙的印。 证据有了,再加上戚栖桐早就想好的“动机”,要毁掉一个地方封君就是这么简单,叶清弋恍惚了,像是做梦一样。 薛晏却不给他发愣的机会,道:“叶清弋那小子临行前见过我,让我注意叶府的情况,几天前,你带人跟季亭在宫门前闹出的动静,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多留一个心眼,让封骤时刻盯住叶府。” “封骤第一时间发现了叶府书房的异动,叶夫人今日的说辞也是我教的,不然你今日,恐怕走不出金銮殿。” “长平君,我实话告诉你,”薛晏一改方才的和颜悦色,变得严厉起来,“你派人去动了信牌,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今日容侍郎在殿上发难,让我猜到了他们的心思,我今日必定将你所为告知皇上!” 戚栖桐目光深沉地看着薛晏,有着不知悔改的倔强,他轻声道:“军报入京,叶家必覆,我不知其中玄机,能做只有废掉军报这一条路。” “胡闹!”薛晏的脸胀红了,“你可知延误了军情后果有多严重!毁了军报皇上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你可知人力物力做周全了要损耗多少?”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薛晏压住怒火,“我只问你,你说军报有误,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如今太子日渐势大,二皇子不会坐以待毙,叶家父子在庸关,想要断了太子这一条臂膀,只能在战场上动手脚,月隐、符凇、月氏…… “我有十成十的把握!” 戚栖桐血液沸腾起来,军报入京只是叶家要渡的第一劫,恐怕战场上又另有凶险,如此一想,戚栖桐有些坐立不安了。 “怎么?” 戚栖桐行了大礼:“今日多谢薛大人出手相救,此恩情本君先欠下,薛大人,不瞒您说,我想去庸关。” 行走不便怎么去庸关?薛晏没将他的质疑说出口,所谓金石为开,况且长平君不是能坐以待毙的人,又能怎么阻止他呢? 薛晏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个:“如果今日容侍郎奸计得逞,你将失去长平君的荣光,今后叶家上下也会恨透了你,你不会后悔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