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北军的人。 “你没有逮捕令,竟敢带人上门威逼胁迫朝廷命官,你、你不要命了?” “咚”一声,叶清弋把长刀砸到床上,撩开衣摆,稳当当地坐在了床尾,像是要促膝长谈了,但又笑得极恶劣,狭长的眼仿佛刀锋,一下一下地剜着邹振的命脉。 “威逼?胁迫?我威逼你什么了?我又胁迫你什么了?” 邹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叶清弋了,平生最怕这种人了,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叶清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能说是无冤无仇呢?”叶清弋冷笑,“去年,沈荣铮调查侯府公子坠井案,那叫一个尽心尽力,结果结案之后你把他扔去书库修书,这回就更可恶了,你差点害死了沈荣铮。” 邹振也笑:“哼,就为一个沈荣铮,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不够么?”叶清弋又说:“你们利用泉香馆构陷于我,你把廖原的死栽在我身上,步兵营唐佳宁是你们的人,要把我摁死在春狩上,其他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这几件也够咱们结下梁子了吧?” 邹振余光见着被褥上的刀,忍下了骂人的话,讽道:“叶清弋,你我不过别人手底下的一条狗,都是奉命行事,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叶清弋抱胸,认真想了想,点头附和:“倒是这个理,咱们只负责上头交代的,其余的完全不用管那么多,而且今日还是我生辰呢,我长寿面都没吃就带人过来,这不是闲得慌是什么?” 邹振脸色变了,脑子里的那根筋一阵阵地抽,叶清弋不会有其他目的的,他这么想着,亮了底牌:“我就是个传消息的,丹阳县的事不归我管,我的确不知道钱都去哪里了……” 他料定叶清弋不敢动用私刑,二殿下也不会不管的,而一旦说出来,他的命就留不到要动私刑的时候了。 可是邹振没想到叶清弋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只见寒光一闪,长刀出鞘甩了过来,邹振根本没来得及抵抗,便见着刀锋上的血了。 他的痛感很迟,看见刀面上映出着脖子上的红痕,才知道叶清弋抹了他的脖子,不肯给他一点活路。 “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 叶清弋没有擦刀刃上的血,让刀滑进鞘中,他把刀鞘扔进邓栎怀里,道:“可以回去复命了,邹振打死不说,只好绝后患了。” 死人不会说话,没死的也在沉默,其他人尚在发懵,邓栎被吓得两腿发软了:“大、大人……” 人前不敢多问,收队了,走远了,邓栎才敢小声地问:“叶大人……为什么要杀邹振啊?” 他们步兵营这么做,不是太嚣张了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