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预想得更好,薛晏给了他行了很大的方便,他非常顺利地见到了牢狱里的沈荣铮。 看上去沈荣铮在牢狱里过得不错,粥挺稠,水也不脏,就是里头不方便,沈荣铮穿的里衣已经脏了破了,他的脸也污了。 “沈兄!” 沈荣铮大喜,连滚带爬蹿到栅栏前,眼睛发亮:“邹大人终于肯让你来见我了?” 叶清弋蹲下来,递进去一份小笼包,“是薛大人,如今主审的人是薛大人。” 沈荣铮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薛大人是谁,他低头看着干净的白粥和温水,低声道:“怪不得……” 想来之前沈荣铮境遇并不好,想传话没有人理,吃食也糟糕,但眼下叶清弋想知道他要说什么,正要开口,沈荣铮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清弋,除了你我没有信任的人了,我想告诉你,我送进宫的去的文书被换了,上头列出的疑点被抹去了,我想来想去,出问题的就是大理寺,我在进宫之前去见了邹大人。” 叶清弋点头:“丹阳县的案子就是烫手山芋,邹振找你去背黑锅。” 再深究这个没用,沈荣铮飞快说道:“清弋,我想告诉你的是,虽然丹阳县沆瀣一气糊弄我,但我并不傻,我在丹阳县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定跟此案有莫大的关系。” “谁?” 沈荣铮握住栏杆,手心微汗:“廖鸿远。” “你就是廖鸿远?” 符黎拽住了廖鸿远的头发,晕厥的廖鸿远没有知觉,像个提线娃娃,符黎不愿碰他,只想杀他,“要不是你还有用。” 小羽机灵可爱,这样的孩子被无情摧残,廖原死了他的罪过就能一笔勾销?子不教父之过,廖鸿远难辞其咎! 边上,名叫大寒的下属犹豫道:“大执事要是知道您截下了他的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符黎从见到廖鸿远开始,浮在面上的笑便消失了,平日拿在手上把玩的折扇被他反握在手里,像执剑,刀口对准的却是自己。 不伤害戚栖桐是底线,可他最亲近之人却一直在背刺戚栖桐,符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要戚栖桐一日不管月隐,符凇就会持续利用、腐蚀月隐的实力。 尽管符凇跟符黎一再保证过不会做伤害君上的事,但这话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市井中的谣言能大肆传播少不了符凇的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把廖鸿远送走吧,哥哥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是夜,戚栖桐已经更衣,只着寝衣靠在床头看信。 信是刚到手的,似乎还能嗅到天山戈壁的气息,戚栖桐不知回来翻阅了多少遍,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