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观叶瑾的神色,副将又镇静了下来。 只见叶瑾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对着斜对角佝偻着的廖鸿远鞠了一躬,诚恳道:“听闻廖尚书家中噩耗,那孩子与在下那逆子一般大,如今……请廖尚书节哀。” 接着转过身,朝邹振点头:“逆子若有得罪大人的地方,本将绝不姑息,只是本将有一事不明。” 叶瑾站直了,说话时底气也足:“如今凶手已经找到,与我那逆子全无半点联系,而邹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和羁押文书的情况下,擅自扣留我儿是为何?” 叶瑾环顾周围同僚,道:“当时各位也在场,只见得我儿出手伤人,却不知我儿为何出手伤人,若说他不懂宫中规矩,按宫规处置便是,可邹大人行事有不妥之处,也该向皇上禀明原由。” 邹振麻溜地跪下请罪:“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建光帝哼了声:“是该罚!” 季亭适时出列,和颜悦色:“事发突然,邹大人为了尽快查出真相,给皇上和廖大人一个交代,这才事急从权,事后邹大人也曾给叶中尉赔礼道歉了,想必叶中尉也不是小肚鸡肠鸡肠之人,不过邹大人此举的确不妥。” “嗯。”建光帝指着邹振,“大将军保家卫国,朕不愿看到朕的大将军受到任何冤屈,你,罚俸半年。” 朝堂上没有了窃窃私语,都低着头互相递着眼色,副将将周围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等下了朝,正要跟叶瑾低语,便被他的眼神制止了。 叶瑾朝路过的沈复拱手,沈复点头回应,快步走出大殿,听得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走得更快了,直到了人少的地方,才让人追上来。 “大人……” 是方才最先在朝堂上指责叶瑾的陈大人,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大人觉得我做错了?大将军有功也有过,咱们身为谏官,劝谏过失之官,不对么?” 沈复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边说:“邹大人办案有违礼制你不谏,宫中禁卫失察之罪你不谏,你去谏三年才回一次家的大将军,谏他教子无方……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啊……” 陈大人沉默下来,落了步子,离沈复越来越远,他不忿,沈大人那番话也就是听上去冠冕堂皇而已,谁不知道他那独子沈荣铮与叶中尉是发小?再是,他不是也不敢谏邹振?毕竟儿子还在人手底下当差呢! 沈复怎能不知道陈大人在想什么?只是将军府太特殊,无论他谏与不谏,将军府的风浪都不会少。 对此,副将深有感触,他等到出了皇宫,坐上马车,才将一腔怨言吐了出来:“将军,皇上为何要这么说?不让咱们受冤屈?旁人听了定要说皇上偏心,说我们居功自傲,动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