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区转悠,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把鸡巴从一个女人嘴里拔出来,清了清嗓子,手忙脚乱接通电话:“大队长。” “回来,他们今天不会到。” 电话被挂断。 营地不算大,就驻扎在小镇一公里处的边郊,再往东北方向走,就是大量难民的营地。 隔老远就看到营地篝火盛燃,所有人严阵以待,他有些心虚地下车。 “队长。” 男人双手叉腰,没有看他一眼,“从你们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强调过,你他妈尿个尿都得带着枪,要是被子弹射穿了,这鸡巴还怎么用。” 粗鄙,亚西尔差点笑出声。赵毅绷着脸,却也不敢吭声。 就在笑容还洋溢在大家脸上时,“全体,练兵场负重跑五十圈,水泥地路段匍匐五十个来回!” 霎时,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负重跑五十圈就算了,水泥地,因为条件有限,苏丹一条水泥地是贯穿难民营连接营地的,可路况却极其糟糕,断裂的,凸起的,暂且坑洼不说,五十个来回,锥心刺骨的痛会比枪子打穿膝盖还疼,这简直就是酷刑,亚西尔啧啧两声,幸好他们没这规矩。 “兔,你这罚得也太重了吧。” 有时他也觉得野兔过于苛责,不过苏丹并不是一般的地方,一个被联合国称为最不发达的国家,长久的内战和反政府暴动已经让这个小国的人民不堪重负,活着是一种奢侈,而对外维和人员在境外是没有执法权的,首要任务必定是保护自己人身安全,这人这样不打报告独自去机场的行为在维和部队是第一例。 “那边怎么说?” 那群过来的队友只有八人,但涉及各个领域,教育、农业、地质环境中石油专家,“没有想到总统还挺有本事,居然能让你们中国派这么多骨干过来拯救这个国家,啧啧。” 陈野脸上没什么表情,“喀土穆机场现在情况怎么样?” 快速支援部队与这些宗教极端势力发生暴动,前不久直接炸毁机场,这批人能不能到还是个未知数,而赵毅给出去机场接人的理由仅仅是待在营地无聊,陈野根本不信这种小儿科的说法,“亚西尔,我需要你的...” 他一个眼神,亚西尔便明白。 陈野进入房间,床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几乎是陪伴他长大,上面扎辫子的小女生浅浅笑着。他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眼,只是一眼,一分钟都不到,照片就再次被放到枕头底下。 “祛湿?佢要咁湿嘅话,就掟到中东晒晒啦(他要这么湿的话,就扔到中东晒晒吧)。” 苏丹白天的温度接近四十度,黄海给昨晚那些受罚的人分发药膏,其中有人埋怨,黄海忍不住地说两句,“幸好不是白天惩罚你们,不然这温度谁也扛不住,知足吧。” 外面轰鸣一声,新兵更多的是好奇,赵毅嘟囔一句:“干什么都不带着我们,还说大家是一体的,” “赵毅!”黄海呵斥住,“你应该知道这边局势,大队长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昨天的事错了就是错了。”赵毅就看不惯他唯陈野命是从的恶心样子,不耐烦地扫他一眼,伤得也不轻,嘲讽道:“马后炮,管好你自己吧,难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患者而不是医生。” 拿了衣服怒气冲冲出去。 “你、”黄海有些无奈。 陈野摩挲着照片和名单,赶往喀土穆机场接人。 “兔,这个陈茵也姓陈欸,你认识吗?看起来像个中国女人。可是她不是来支教的...”亚西尔说什么,男人已经听不见。 只是看向身后的赵毅,他垂着脑袋,大太阳把他眼睛照射地睁不开,眉头皱起眼睛眯着才能看清楚男人的表情,他就没笑过,像个瘟神。 “大队长。” “你不是,嫌无聊吗,现在带你出去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