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易晴停顿住, 过了一分钟,她说:“我好了, 你怎么样?” 武萱萱:“还行,缓过来不少。” 辛易晴大胆道:“那我们要不要一次性爬上去,直接回去找他们?” 武萱萱讶异地说:“这么干脆吗?” “咱俩会累死的吧?还有你的脚……”她脸上表情彻底被担忧覆盖,“给孙不言发消息,说我们在这儿等他们让他们下来好了。” “试试吧。”辛易晴说:“不用担心我的脚,我有分寸。” “你怎么了?”武萱萱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她心里有个猜测,但还是选择问出来,想要听听辛易晴的答案。为了不让自己的话显得太突兀,想了想,她又说:“感觉你现在怪怪的。” 辛易晴:“就是突然想到,爬山和我们生活也很像,下行远远比上行要容易。” 她举例:“比如我的……成绩,那么容易就一掉八百名,可我再想上去,”她顿了顿,看着武萱萱,笑着说:“好难啊。” “爬山也是,很累,也很难。” “那怎么还要为难自己?”武萱萱说:“别爬了。” 辛易晴没回应,只是抬眼看着她。 傍晚来临,夜色渐渐暗沉。 两人站在这里,相对而立,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对峙。 “‘如果一个地方不适合我们,我们也无法去适应那里的节奏……那一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武萱萱接着说:“你跟别人说的话,用在现在不是也可以吗?” 她微停顿,像在做简单总结:“如果一件事让你感觉很累,那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不做就好了。” “但我想爬上去。”辛易晴说:“我也想试试。” “试什么?”武萱萱别有意味地问。 辛易晴没察觉,想了想,说:“回去的感觉。” 回到之前那个辛易晴的状态的感觉。 辛易晴不是一个爱运动的人,甚至还能说是讨厌,只不过她可以接受。但如果能自己选择,辛易晴不会参与任何一项运动,哪怕是慢悠悠地走路。 是以爬山这种能把人累死的活动,放在以前,她想都不会想。 可那天,她站在医院天台,在遭遇许多挫败以后,她头一次感受到“俯视”这种心情。 只是,下面的风景太差了。 所以辛易晴忽然生出感慨,如果她是在一座山上就好了。 但今天来到了这里,辛易晴发现,她压根上不去山顶。 原本她觉得没什么,上不去就上不去,毕竟她有脚伤,曾星野也有伤,团队行动不能只在意自己感受,这一切的一切,都能成为她说服自己不要在意的理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