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相当的名门千金。 周柠琅的自尊心严重受了挫,但其实她心里从未奢望成为迟宴泽的良缘。 她后来又听了很多遍孔妤唱的那首《樱桃芳菲》。 周柠琅决定自己还是要做不带脚的风,骄傲到日行万里,任性经过之后,徒留让人遍寻不着的痕迹;绝对不要做卑微尘埃,渺小无力,只能转瞬即逝于天地。 “迟宴泽,我走了。我们有事联系,不联系也行。” 周柠琅跟狂肆绝伦的男生告别,再一次有胆量到无以为继的触他逆鳞。 她真的能随时开口跟他结束。前提是只要她想。 反正他只是一个喜欢搅弄风月的浪荡公子哥。 她又何必真的跟他当真。 “周柠琅!”迟宴泽真的被弄生气了,盯着周宁琅的眼睛渐渐有明明灭灭的怒火燃起,“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那双桃花眼就算是生气,朝她睨过来的视线依然难掩灼热。 周柠琅咬了咬唇,很有胆子的吐出两个字:“炮友。” 说罢,低头去,迈开脚步,要从他身边就这么擦过。 她在心里默念,游乐场打烊时间到了,就算再留恋,人也应该离开,因为人活着,不止是为了玩乐。 为了这一点,「炮友」,周柠琅用这个词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得草率。 迟宴泽捏了捏手,被女生绝情吐出的这个定义气得爆肝。 他逼自己做过去那个对女生骄矜得绝情的迟宴泽,有骨气的不去挽留她。 既然她能用这个词来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就是不值得他挽留的周柠琅。 可是迟宴泽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 他受不了她偷偷哭得眼睛发红,受不了她板着小脸不开心,更受不了她总是一遇到困难就把自己囚拘在一个孤单的壳里。 他在她完全要走过他的肩膀之前,猝然用温热的手指圈住她的细手腕。 “我哪里做错了?”迟宴泽焦躁的问。声音哑得不行,透着难以形容的心伤。 “……” 周柠琅不说话,决绝甩开男生的手,从公寓里疾步奔出来。 到了大雨初歇的街道上,呼吸到潮湿又炎热的没有迟宴泽气息的新鲜空气,周柠琅才在心里回答他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哪里都没做错。是我们在一起错了。 * 周柠琅回到医学院的女生宿舍楼,站在506宿舍门口,要拿钥匙开门,才发现适才她走得太急太慌,把钥匙忘迟宴泽的公寓里了。 她肯定不可能再掉头回去拿,她心里一直想着他妈妈来京北看望他,他们先去首城公馆楼下吃饭,今晚他妈妈肯定会住在他的公寓里过夜。 如果她不快速走的话,她要怎么面对他妈妈。 他要如何跟他妈妈介绍她,提及他们的关系。他妈妈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床上亲热。 他妈妈那么精明,肯定看出来了。她会怎么想周柠琅。她肯定觉得周柠琅是个伤风败俗的坏女孩。这样不知羞的跟迟宴泽约炮。 其实有时候,周柠琅觉得跟迟宴泽的关系就是炮友。 暑假里,他们瞒着所有人在一起痴缠,在外人看来,他那么浪,她那么乖,他们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好结果。 迟宴泽早已习惯从万花丛中掠过,恣意放浪,玩弄风月。 旁人早就接受了,只会说一句没办法,谁让人家公子爷生来拥有的东西太多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