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笑道:“我早就提过他,你们看,就是你二姐对象,不是你二姐对象能介绍给咱认识吗,还能请吃饭吗?” 初冬说:“好啊,二姐,我们去,真想看看这个二姐夫咋样。” 初夏否认:“你可千万别叫二姐夫,我就觉得他人不错才介绍给你们认识,没有那回事儿。” 吃饭地点是初夏选的,她说本来她要请客,可路民说一定得由他来请,不能死乞白赖跟他争,就选了家饭菜价格不高的老字号,都一处,离他们都近,方便。 路民从工厂直接赶过来,一再抱歉说临时加班都来不及把工装换掉,不过初迎对这个穿蓝色劳动布工装的工程师印象不错,干净毫不油腻。 况且还是考大学回城的大学生。 初夏跟他说:“你别拘束,我这几个姐妹都很好相处。” 路民客气有礼,把菜单递过来,说让她们随便点,趁他们点菜的功夫,给他们的茶杯里倒茶水。 他们点了三鲜烧麦、什锦烧麦,还有糖酥里脊、京酱肉丝、醋溜木须、焦溜丸子、白椒爆猪肚。 路民说他平时会在工厂篮球场打球,除了集邮没有别的爱好。 他还给四人各送一套邮票。 吃完饭跟路民分开,初夏很想问问姐妹们看法,但觉得有点不好开口。 这时听初迎问:“路民脾气怎么样,看着挺好的。” 初夏笑道:“脾气确实挺好的,在厂里是技术骨干,人缘也挺好,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 大学生、工程师、技术骨干、脾气好、人缘好、干净不油腻,这么多词组合在一块儿,那这人还真不错。 初冬问:“二姐,知青返城的时候离婚的多的是,都是各自回城再婚,有些还是假离婚,到最后真离,路民考上了大学,就算是离过婚应该也不难找对象,回城后他怎么没再婚,没有合适的吗?” 初春说:“对,那时候离婚对回城知青来说真不是啥稀奇事儿,都有各自的难处跟苦衷。” 初夏说:“他说他也想再婚,父母也催过他,但他那时候没找到合适的,谈过一个没成,再后来就不想找,前几年我们知青聚会,有共同经历,发现我们聊得来,接触就多一些。” “他真的没养自己闺女吗,不去看望不出抚养费,也不跟母女联系。”初冬问,“如果是这样,真让人心寒。” 初迎说:“对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初夏说:“路民说有隐情,不太好告诉我,这么多年他前妻也没找过他,他们确实不联系,我没必要刨坑问底,但我相信他人品没问题。” 初迎跟初夏说,也算是跟自己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初春说:“你经历那么多,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觉得他人品好就行。” —— 再说不甘于继续当柜员,试图崛起的方晋南一直在留意原支行行长。现在京城也可以买卖股票,他有两次在股票交易所看到行长,确认他在炒股。 他相信自己的梦境,觉得行长会有违法行为,就匿名像分行举报,他想分行一定会派人来查,一旦挪用存款很容易查个水落石出,他等候消息就好。 另外防止举报石沉大海,他还把举报信给之前的同事寄了一份儿。行长当初晋升的时候,还有个候选人,俩人一直不对盘,那人现在在别的支行,或许可以提供帮助。 这天傍晚一回到家,初迎就看到大门口一地鞭炮碎屑,琢磨着是谁家有喜事,到自家门口才知道鞭炮是方晋南放的。 陶芋感觉自己对象跟以前不太一样,确实比之前有上进心,也当上了会计主管,但整个人也变得难以琢磨。 “你大哥到家就找过年放剩下的鞭炮,谁知道他放炮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要娶媳妇了呢。”陶芋说。 初迎也觉得方晋南有点费解,他是个安稳踏实的人,除了结婚,不管有啥事都不会高调到方鞭炮的程度。 吃过晚饭,方晋南两口子又溜达到二弟房间,初迎这才知道他放炮庆祝的原因。 方晋南强忍着兴奋,用挺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原先那支行主管犯事被抓了,他挪用贷款,我说他去证券交易厅干啥,他挪用贷款炒股,做各项投资,给在国外的媳妇孩子大手大脚花销,另外还放贷吃回扣,反正违法的事儿没少干。” 初迎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真看不出来,看那行长特和蔼。” 陶芋是诚心实意地惊讶,说:“他都能被抓,行长不是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