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预感,安弥会像曾经不婚主义的她一样,嫁给一个姓陈的男人。 她立马提着婚纱朝陈聿走过去,朝他挑眉道∶“加油啊,陈聿弟弟,把安弥拿下!” 陈聿也挑起半边眉,“之前你不是不看好我跟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 自从上次看见安弥和陈聿亲嘴,接着再被她用一句“酒后失德”打发后,周望舒没再问过她跟陈聿到底怎么一回事,明摆着的事儿,哪儿还需要问。 以周望舒对安弥的了解,他俩亲都亲过了,安弥要对陈聿没那意思,绝对不可能跟他坐同一辆车去机场,还一直走一起。 她特地让人这一路留意他俩,知道他俩早上一起看了日出后又很暧昧的对视了好久。 这时,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走到这边来,伸手轻戳了戳陈聿的肩膀,并柔柔说了声∶“你好。” 陈聿和周望舒同时转头看向那女生。 “你好。”陈聿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表情挺冷淡地等着女生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 “那个……”女生有些害羞,声音低低的,“想问一下,你有女朋友吗?” 闻言,陈聿抬眸看向不远处抱着捧花杵在原地,像正怀疑着人生的安弥。 他在晚风中笑起来,“没女朋友,但有一个非她不娶的人。” “靠……” 旁边的周望舒低骂一声。 在自个儿婚礼上竟然还能被喂一嘴狗粮。 周望舒摇摇头,转身提着裙子去找安弥。 “嘿!”她出声去吓正发着呆的安弥。 安弥不是易受惊吓体质,很淡定地抬头白了她一眼。 周望舒双手环胸,扬起下巴指了下她怀里的捧花,开口问安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安弥表示∶“不知道,但你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周望舒非要告诉她∶“这叫命中注定。” “少来。” 安弥拿着捧花走开。 周望舒提着裙子追上去,“真的,我就是这么嫁给陈迟俞。” 安弥不理她,她顾自喋喋不休的又说了一长串。 几米外的陈聿和陈迟俞看着这一幕—— 日落、草坪、穿白色婚纱的爱人。 随着视线里的少女走远,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起抬步,朝她们走去。 - 距离晚宴还有一个半小时,周望舒回到化妆间重新做妆造。 穿上那件红色的旗袍式婚服,做完妆造,她将放在保险箱里的乌木嵌螺钿双螭纹长盒拿出来,打开盒子,取出里面那枚玉坠挂在胸前。 这枚玉坠其实并没有多精美,能被当做传家宝估计是因为承载了某一段故事,周望舒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段故事,她只知道,双鱼纹,象征爱情的因果缘分,也有夫妻恩爱和金玉满堂的美好寓意。 陈迟俞说他们只是形式婚姻,却为她求来这枚玉坠。 以前她想过,陈迟俞愿意娶她,是为了报复她,也想过,在他决定娶她的那一刻,他就一并下定了会与她重归于好,白头偕老的决心。 现在,她确信,这场婚姻并不是他的报复,是他对她满腔的爱意,这枚玉坠为证。 戴着这枚玉坠,她走出化妆间,去到宴会厅。 同样已经换好了红色中式婚服的陈迟俞已经在门口等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两米时,陈迟俞问她:“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儿再进去?” “哪儿有还没敬酒就先吃饭的道理。” “在我这儿,你几时讲过道理?” 闻言,周望舒一愣。 一段存放记忆深处的声音被这句话牵引而出,回荡耳边: “在我身边,你可以永远只做周望舒。” “想怎么胡作非为,就怎么胡作非为,我给你兜着。” 到如今,他似乎还在践行这个承诺—— 在他身边,她可以永远只做周望舒,蛮不讲理、胡作非为的周望舒。 “陈迟俞……”她喃喃喊他。 “怎么?” 她想问他,他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她的对不对…… 但,算了。 这里并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