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重重跳动着。 “你再试试。” 说完这句,陈迟俞松开了她,后退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周望舒此刻脑子还是糊的,听到他的话后没先稳住因他卸力而晃动的弓,直接就放了箭。 这次,箭偏得更离谱。 陈迟俞像是看出些什么,唇角微掀了掀。 “你自己来一次。”他重新递给她一支箭。 这会儿,周望舒脑子自然已经清醒过来,她搭箭举弓,自信满满地说:“这次一定不会偏。”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这次她没再放水,正中靶心。 “哇!”她做出一脸震惊又兴奋的表情,“十环!我也太牛掰了吧!” 她立马兴冲冲地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又来了一发。 当然,这次再是十环就容易引起怀疑了,她很机智的射了个三环。 在再次拿起一支箭搭上弓时,她看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陈迟俞。 “陈迟俞,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陈迟俞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平静地开口:“赌什么?” “给我三箭,如果我能射中十环,下周末你陪我去艾柏尔湖玩儿两天。” 陈迟俞只说:“下周末我有事。” “那就下下周末。” “可以。” 周望舒表情一惊,“你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陈迟俞表示:“射中十环很轻易?” 周望舒勾唇,笑意跃然眸中,“对啊。” 说完,她转头,弯弓一拉,箭弦一放,接着只听一阵铮鸣,她手中长箭便出现在了箭靶正中心。 “这不是轻而易举。” 周望舒回眸,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陈迟俞黑眸一沉,“你演我。” “不演一演你怎么会答应陪我去艾柏尔湖。” 大概是被她演习惯了,陈迟俞眼底并没有多少波澜。 周望舒提起贴着膏药的那只脚朝陈迟俞跳过去一步,双手轻攀他的肩,将身体的重心移到他身上,仰头用那双小鹿般的望着他说:“答应了我就不许耍赖哦。” 或许是怕她摔倒,陈迟俞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后退,只微微别开脸,用半张脸对着她,“你以为我是你?” 周望舒轻哼一声,“我打赌输了可从来不耍赖。” 陈迟俞淡淡瞥她一眼,“如果你今天来就为了演这么一出,那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来都来了,当然要多玩一玩。” “你这个脚能玩儿什么?”问出这话,陈迟俞表情顿了顿,再开口,他声音沉了一个度,“别告诉我,你的脚伤也是演的。” 周望舒不说话了,视线开始乱瞟,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看墙,看窗,就是不看他。 “周望舒。”陈迟俞用带着些许愠怒的声音喊她名字。 “哎呀,”见他动怒,周望舒放低嗓音开始撒起娇来,“我怕你赶我走嘛,而且我没骗你,我是真崴到了,也没好全,还不能剧烈运动,只是能走路,我这人只是爱演,不爱骗人的,我没跟你说过我走不了路吧。” 她是没说过走不了路,只是坐了个轮椅而已。 “而且,”她继续说,“我本来也打算跟你坦白来着,不然的话,射箭跟脚伤我都可以演到底的。” “陈迟俞,”她声音低下去,“我没你想的那么坏。” 如秋叶零落般的语声入耳,陈迟俞微微怔了怔。 他听得出她话里的委屈与失落,缓缓将头转了回来,垂眸看她。 可她也垂着眸。 “我也……”她还想说什么,喉咙却仿佛忽然被什么堵住了,话音戛然而止。 “我也……”她深吸一口气后重新开口,却像是实在委屈,根本没法继续说下去,哪怕用力压着情绪,喉咙还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声哽咽。 听见那声低低的哽咽,陈迟俞轻垂的长睫倏地一颤。 他蹙起眉,缓缓抬手捧住周望舒的脸,让她一点一点仰起头。 而后,他看见她被泪水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