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乔茉提起的一颗心缓缓地放了下来。 她行至他跟前,福了福身。 “今日可愉悦?” 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情绪, 声音也听不出喜怒。 乔茉抬头, 正见他偏过头, 于是她浅浅颔首。 卫君樾抬掌捏住她的下颚,指腹摩挲过她细嫩的侧脸,扯了扯唇角:“愉悦便好。” 她抿着红唇,感受着他细细的抚摸,维持着福身的姿势不敢动。 “本王待你好么?” 乔茉眼睫闪了闪,伸手在他掌心写下几个字「殿下待妾自是极好的。」 “呵。”他低笑一声,松开了手,绕过她走向身后,从瑟瑟发抖的银翘手中取过放置饰品的匣子。 “都退下。” 银翘哪敢再留,连连应声:“是。” 待到所有侍从离开,卫君樾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一支碧玉箜篌簪,比上她的发髻。 “很衬你。”他弯唇。 乔茉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不同寻常,可又不知这怪异之处从何处来。 她只能顺从地跟着他的指引,被他拉过去,一把跌坐到了他身上。 “八月十五祭月大典,想去吗?”卫君樾扯下她头上的木簪,满头青丝霎时间如瀑布般滑落。 细细嗅着那一缕缕暗香,不等她回答,他眯起眼又道:“不过本王记得先前几次宴会你都很是不尽兴的模样......这一遭便留在府中等本王回来,嗯?” 男人拖长的尾音让乔茉不寒而栗,她的全部重点都在他说的留在府中。 可她不能。 「能和殿下一道出行是妾的荣幸,妾不累。」 她一笔一划的触感从肌肤传入他的心里,一分一寸皆带着凉意。 卫君樾敛着眼,良久,笑了声:“所以你想去是么?” 乔茉缩在他怀中,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头一次没有回避。 “好。” 他回握住了她的腕,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湢室中的水早已备好,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衣裳从内室落了一路,急促的呜咽连水波都快要掩盖不住。 跪在青玉石板上的双膝被蹭地破了皮,乔茉感觉到今夜的一切格外激烈。 她眯眼仰头,眼尾的泪成串掉落,抑制不住的啜泣碎裂在哑了声的喉中。 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那次,没有任何技巧,也没有任何怜惜,他被完全纯粹的本能驱使,丧失所有顾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卫君樾眼尾泛红,圈握住她细腰的手即使看到那细白的腰窝捏成紫红,也没有放松分毫。 忽而他余光瞥见窗台上露出半根枝丫的茉莉。 他以为他喜欢茉莉,所以遣人将那些花移栽到了此处。 思及此,卫君樾胸腔处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痛,而更多的则是快要失控的愤怒。 “......茉莉。” 劲腰的力度更甚,他喘着粗气去咬她的耳垂,像是喟叹:“小茉莉。” ...... 祭月大典一向是胤朝除去除夕外最为重视之佳节,每年八月十五皆会在太清池旁宴请官员大臣。 祭祀大师站于高台祭月,教坊司的舞女早已为今日准备数月,纤腰微步,举手投足皆是妩媚。 随着卫君樾来了数次这样的宴会乔茉已经习惯了不少。 她视线游离过场上诸人,很精确的捕捉到了自己的父亲。 这种宴席上乔天朗一向是驾轻就熟地游离其中,即便是上一次乔瑜乔珍在斗兽大会上给他丢了那么大的脸,但只要还有乔茉在卫君樾身边,他依旧有着十足的底气去攀枝结友。 乔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双手交叠于腹,看似沉稳自持,可心底早已坐立难安。 “脸色这么差,不舒服?” 身侧男人蓦地开口,乔茉吓得一抖,勉强地抿紧唇,朝他摇头。 卫君樾捏着杯盏骨节根根泛白,浅浅勾唇:“本王亦觉无趣,不如带你回去?” 沉浸在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