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想在那边新建一个药厂。对于医药企业来说,研发基地是核心,生产线是命脉,星海医药的那些大型药厂对生产环境的要求都很高,对能源的需求量自然就会更大。这两年,西恒实业的矿产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快要搞出来个能源垄断了。我猜测薛鹿林大概会在建新厂的同时也要兴造水利或者是风力工程,启用新能源,这样或许能稍稍绕开一些贾鱼薇那边的制约了。”潘山耐心地为他这个漂亮儿子分析解释着。 潘花花从小就跟在潘山身边周旋于各种各样的交际场合之中,他似乎对于察言观色与洞察人心之道十分在行,带着天生的敏锐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中,他总能成为那个众星捧月般的所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潘花花这个人变得非常的自我又高傲,一切的喜好、利弊也都只从他自己认为的好的或者是坏的角度出发。 所以,上帝为他打开了一扇窗,就必定会再替他关死几道门。他拥有了善查人心的天赋,就失去了寻找商机,洞悉全盘局势的大局观,有时候问出来的问题甚至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显得有些幼稚可笑。 这一点潘山倒是看得十分清楚,他一直觉得潘花花之所以会长出来那颗漂亮的头颅,完全是为了凑身高用的,久而久之,他也就释怀了,变得有耐心了,自己的傻儿子还是要慢慢教的... “这样啊...” 听了潘山的话,潘花花点头低喃。不禁觉得,他这位年过半百还夜夜声色犬马的老爹的那颗滚远的脑袋瓜子里也不全是些带着颜色的昏聩思想,偶尔也有能灵光上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时候。 可见,这对父子各自对对方脑袋的认知还是十分准确,评价十分中肯的。 “唔...” 正在这时,一直睡在大床上的人终于“哼唧”了一声。潘花花听到声音,唇角一勾,对潘山快速地说道:“我哥那,就麻烦你去通知一声吧!我懒得理他!”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便一扔,转身走去了床边。 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他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很沉很沉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睛时,大脑先是空白了两分钟又接着发懵了三分钟,足足凑齐了五分钟,涣散的目光才慢慢聚焦起来,入眼就是一片大红色的丝绒床帏... 察觉到床边站着一个人,他转动着脑袋看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了,脖子有些僵硬,以至于这个简单的动作又花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才被完成。 床边的人是背对着落地窗站着的,窗外照进来的刺眼阳光让床上的人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他眯眼看着那九曲十八弯的轮廓,渐渐回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昨天是他21岁的生日,几个朋友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