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竹林里看着她。 面前的一切变得朦胧不清,只模糊看到她的身影,徐宴湛在梦中哭了,原来回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模糊。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阿楠在专注的干活,对于身后的动静并未听到。 徐宴湛的嗓子暗哑,带着哭腔轻轻地喊了她的名字:“阿楠-” 面前蹲着的人动作一僵,不敢回头。 徐宴湛手放在她腋下,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抱在怀里,“阿楠,我好想你,我想你” 阿楠措不及防地被抱起来,两只手僵硬地垂在两边,“”,他怎么哭这么伤心? 阿楠不懂他的眼泪,但是这样抱着不合适,她抬起手挣开他的束缚。 她还没开口说话,双手被一片温热握住,先虚虚轻拢,带着她的手往上,徐宴湛痴迷的将她的双手覆在自己脸上,微微侧头枕着她的手心。 徐宴湛枕着她的手,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到她掌心,“阿楠,你离我好远啊,远到我要走远这一生才能见到你,梦境以外的你。” 阿楠眼睛瞬间睁得溜圆,她不懂,不懂他的眼泪,不懂他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她把手抽开,惊恐着倒走几步,然后转身跑着离开。 徐宴湛怎么努力也追不上。 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息,嘴唇轻微地颤栗,“阿楠——”。梦里梦见醒来见不到的人,巨大的落差感差点把他杀死。 时间太长了,他不想再等了,他怕自己日复一日的吃药,终有一天他会忘记她,会和她走散。 他坐在天台边缘,如果再往前挪一小步,就会结束这痛苦的一生,可以永远跟阿楠在一起了。 孙姨声音打颤,“小湛,不要不要做傻事。” 徐宴湛的声音空荡又寂寥,“孙姨。我太累了,也太想她了,我想去见她,那句道歉卡在我的喉咙里像根刺,我快被折磨死了。?” 徐宴湛的眼神变得温柔,“孙姨,我要去向她道歉了。” 孙姨慌不择路,“小湛,你——你先下来,那天那天我见到阿楠了,她给我留下了一个东西。” 徐宴湛缓缓露出笑意,“孙姨,我知道你是在骗我。” 他侧首低头看着高楼,眼神缥缈。 孙姨拼命拼命摇头,内心十分挣扎,如果说出来,小湛一定会彻底变成疯子,如果不说,那他 “阿楠走的那天把头发剪了下来,全剪了下来,你每天画得早已不是她,她的头发现在就在我包裹里。”孙姨蓦然大吼着。 徐宴湛的心猛然被撞击了一下,脑子里有根弦用力紧绷再紧绷,然后“崩-”断了。 他脑子承受不住,造成脑部组织缺血、缺氧,脑组织局限性缺血坏死,造成他失语,成了哑巴。 徐宴湛跌跌撞撞掉下来,向孙姨爬过去,嘴巴一直在说话就是再也发不出声音,口型好像在说:“头发——头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