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另一道来电出现,是季如琢。 她心脏猛地跳得急,深呼吸数秒才去接通。 “如琢。” 季如琢深夜来电是来贺喜她得偿所愿,只是浅聊不到三句,敏锐地察觉出来了姜浓清柔的音色有一丝不对劲,那端沉默了会,才问:“辛苦了这么久把节目做起来,是什么事让你能压下这份喜悦?” 姜浓蜷起双腿,将自己靠在沙发背上,柔若无骨似的。 要旁人这样问,她能滴水不漏的应付过去,但是面对季如琢,总是能卸下心防的,红色的唇轻轻说:“如琢,我和傅青淮算在一起了吗?” “男未婚女未嫁,自然算。”季如琢惜字如金,温润声调里却非常的平稳。 姜浓有些片刻恍惚,不知该怎么说了。 季如琢倒是从不逼她,只因相信姜浓心思通透,给她点时间想就自有判断。所以在电话里,没有再问什么,出言叮嘱的都是年关将至,注意防寒保暖之类的。 姜浓轻轻嗯了声,也不忘叮嘱他:“记得要继续戒烟。” - 一根烟卷燃尽,猩红火光险些就烫到了男人指腹。 季如琢面不改色搁在了烟灰缸里,随即背对着的门口处,传来了苏荷声音:“你这样骗姜浓,就不怕她恨死你吗?” 这话激不起季如琢淡得出尘的情绪,缓步走到香炉旁,点上时才看向她:“苏小姐说什么?” 苏荷被礼貌又生疏的苏小姐三个字哽到了喉咙。 每次都是这样,一说到他不喜欢听的,就拒人离千里之外。 反观季如琢不管她面上的薄怒般,随意拿了本书,斜靠在梨花软椅上,旁边亮着暖黄色的柔光灯,将他身形轮廓勾描得又薄又直,瞧着恍惚有种如青松孤竹的寂寥感。 莫名的,苏荷心底也跟着空落落厉害,踩着细高跟慢慢地走了过去。 今天她显然也是盛装过来的,无论是妆发,还是一身胭脂丝绸高定长裙,都漂亮得过了头。 而季青琢依旧在翻书,眼都没抬。 苏荷知道这个看似儒雅却骨子里薄情的男人,只对姜浓好,对待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态度。而她之所以能稍微特殊点,只是占了挟恩图报的便宜。 见他许久都不理人,苏荷也不走,偏要将自己往他怀里塞:“我不让你抽烟,你不听……姜浓不让你抽,你就骗她戒了,季如琢,你连她都骗,我都快看不懂你了。” 以防她掉下去,季如琢抬起单手扶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似警告般拍了拍:“别乱动,摔了不负责。” 苏荷可是自出生起就娇生惯养的没尝过几回痛的人。 要说记忆里最痛到惨绝人寰的那次,还是三年前和他初次发生肉体关系时,双方都没有什么经验,弄到最后哭得都快断气。 怕痛。 是能让苏荷瞬间清醒无比,就不敢闹腾了,雪白的胳膊紧紧抱着他,声腔里带着抱怨和撒娇的意味:“我今晚来找你,不就是因为听到京圈一些风声么,傅青淮要遵循遗训选妻了——他那样的人,肯定是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人选,姜浓该怎么办?” 说实话。 苏荷这般迷恋季如琢,却不讨厌姜浓。 哪怕这些年没和姜浓接触过几回,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不过她性格向来恩怨分明,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从未有过暧昧。 特别是季如琢告诉过她,姜浓心里一直有人了。 既不是情敌的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