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八卦的各位都沉默了会儿,直到有人突然来了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姜浓的靠山是燕杭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另有其人。” 即便都好奇姜浓到底睡了什么人,能从一位毫无背景靠山的新人变成台里赞助商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也无人敢当面去问。 新闻中心大楼外。 姜浓等燕杭开车走远,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低头避着风雪往台里走去。 五分钟后。 她来到属于自己的简洁办公室,没有去理会外面时有时无的窥探视线,将毛呢大衣脱了搁在旁边,室内暖气足,仅穿着霜色的丝绸上衣和裤子,将腰掐的很细,连带乌锦般的秀发也松散了下来。 走到办公桌前落座,姜浓就让冬至进来。 《倾听》这档节目,她不像台里其他同类型节目一样请的都是名人,而是专门请那些默默无闻的铁血记者,用纪录片的方式来播报他们手上不为人知的社会新闻。 姜浓将抽屉一叠资料拿出,白皙的指尖从里面抽了份,缓缓递给冬至:“这期的选题已经通过了,把这个给幕后团队。” 冬至赶忙接了过来。 随后,她又说:“帮我泡杯苦咖啡。” 如今招商事情解决,姜浓自然是比谁都要忙,况且这是她第一次挑大梁做的节目,不管是哪一步都是亲力亲为的盯着。 便习惯用苦咖啡撑着,这样可以超负荷工作,连续几天都不用睡几个小时。 不过团队里谁都知道。 她手机从不离身,只要有个神秘电话进来,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推后个十分钟。 忙到又是一个深夜。 姜浓搁下笔,指尖揉了揉眉心,正想抬手去摸冷掉的咖啡杯。 搁在旁边的手机,倒是先一步响起来电。 她卷翘的眼睫柔软地垂下几秒,重新抬起时,对办公室里的冬至和团队人员嘘了声:“暂停会,我接个私人电话。” * 姜浓在接通前,先走出去,顺手将玻璃门给关上。 这边走廊离楼梯间就几步路的距离,她脚步未停,指尖在屏幕轻轻一划,连呼吸也轻了: “喂?” 同时,傅青淮那边好听的声线也传来:“听燕杭说,你今晚还没下班?” 姜浓最近一忙就忘记要回山顶别墅,记起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怕燕杭冒着风雪在外白等,就会事先通知他别来,见傅青淮问起,便启唇说:“再过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呢,今晚是不是又失眠了?” 傅青淮要靠烈酒助眠这个习惯,姜浓是清楚的。 她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两点半了,而电话里的男人嗓音毫无倦意,半带着玩笑说:“要我提供哄睡服务吗傅总?” 话声一落地。 傅青淮那边反倒是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她走到了空旷的楼梯间里,四周显得格外静,还是耳朵略敏感,总觉得他呼吸的频率略沉下一分。 姜浓伸手去揉了揉耳朵尖,刚放下,就听到他问:“背过滕王阁序么,念一段来听听。” 滕王阁序还真会背。 姜浓不疑有他,想了想开头的词,清柔的音色慢慢溢出唇。 只是不到片刻,傅青淮那边隐约有些异响,会偶尔打断她思绪。 姜浓略停下,突然间就记不起下句了…… 换了只手握着手机,衣袖顺势滑下,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腕间还系着线,一枚精致的纽扣垂落着,在冷光灯照映下格外好看。 “佩玉鸣鸾罢歌舞——”傅青淮那端替她说,嗓音有些微微泛哑,就跟能往她耳朵里进似的,连咬字,都莫名的让姜浓红了脸。 像是知道她此刻猜着什么,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不继续哄睡服务么?” 姜浓的美人音,生生卡在了喉咙半响。 最后说话,不自觉地颤悠悠的:“你要多久才好?” 傅青淮低笑:“不好说,你继续念。” 姜浓挂电话又舍不得,只能脸红着,尽量不去管他那边越发清晰在耳的低沉喘息,满脑子都一遍遍想着滕王阁序的内容。 念到结尾,忽而听见傅青淮叫她名字:“浓浓。” “嗯?” …… 一句浓浓,就没下文了。 姜浓安静等了片刻,感觉手机连带指尖,都在隐隐发烫。 直到傅青淮那边似乎是下床倒杯烈酒喝,离远了手机,有些模糊不清,嗓音倦意也浓几分:“不要睡在新闻台办公室,我让燕杭来接你到附近酒店,不会耽误工作。” 姜浓卷翘的眼睫终于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