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外面没动静,忍不住低声问:“这位神秘的傅总到底什么来历?” 待客之道也未免太不讲规矩。 人迟迟不现身,连端来的茶都是冷得刺骨。 偏偏温礼则还不能负气走,维持着平日的冷静泰然道:“京圈公子哥背地里都要尊称他一句傅三公子的人,也是我们处心积虑通过楚绥那边,真正要借的京圈势力。” “是他出手阻碍了我们拿下海外新能源市场?”高语不傻,反应很神速。 温礼则看了她眼:“傅青淮此人,出手向来不给人留条生路,最喜株连九族……这次他让恒林在海外生意被抢,不久将来与我们恒林密切生意合作的人,也会陆续跟着倒霉。” 时间久了。 商界那些人也会反应过来,为了明哲保身,不再跟恒林有什么利益牵扯。 高语:“他为什么要孤立我们?” 温礼则指腹掐进了腕表边缘,没回这话。 不久后。偏厅外终于有脚步声传来。 高语经过之前对话,早就对这位神秘的傅家掌权人起了浓重好奇心。 刚转头看去,蓦然怔了秒,未料到是这副祸国殃民的样貌,眼底惊艳之色都来不及收回。 而她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傅青淮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扫过来,缓步走到主位。 紧跟其后的秘书立刻换了一盏热茶,偏厅的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温礼则只字不提被晾在这三个小时,仿佛只是刚到般,神色从容:“听闻傅总喜欢收藏一些古籍,我这儿也有本孤本。” 他是有备而来,傅青淮精致的长指端着茶杯,浅抿了口:“弄错了。” 温礼则神情只凝滞了瞬,静等下文。 傅青淮话声刚落,门口处就出现了阎宁的身影,毕恭毕敬地捧着一幅明丽秀润的山茶花古画进来,动作极稳挂在偏厅,随着茶杯搁回桌上,他淡而冷冽的声线也缓缓响起:“这山茶花才是我喜爱之物,温先生觉得怎么样?” 偏厅又陷入寂静。 温礼则抬头看向傅青淮,眼中情绪复杂。 堂堂傅氏家主的喜爱之物,旁人自然是不能来沾染一分。 “听说恒林最近丢了海外新能源市场?”傅青淮话一转,似闲聊般也没放心上:“可惜了。” 温礼则很快恢复如常,淡笑道:“楚绥最近跟闭关守孝一样,怎么约都不出来,海外新能源的事也只能耽搁了,先前我就想着来拜访傅家主,请指点指点。” 听着这番话。 一旁不敢吭声的高语心里暗叹,这就是权势。 明知道搞垮生意的幕后之人就坐在眼前,还得故作不知。 傅青淮笑了笑,倒是也没有指点什么。 态度不明地与他聊了会生意上的事,就在温礼则有意想夺回海外新能源市场,毕竟错失的话,那几十亿的资投进去就眼看真收不回了,便想拿出更诚意的条件跟傅青淮谈判。 傅青淮对利益并不感兴趣,直到他最后问:“傅总,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恒林为您做任何事都可以。” “我不用恒林集团为我做任何事。” 位于主位的年轻俊美男人眼神锋利但语调冷淡至极,如窗外寒霜般响透在空气里,也使得温礼则过了十多秒,才倏而抬起眼对视上。 略有迟疑,却还是继续问出口:“傅总或者是、 要我为你做事?” “谈不上。” 傅青淮薄唇缓慢扯动,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在璀璨明亮的灯光下遥遥地落在那幅山茶花古画上,静默片刻道:“只要温先生主动放弃一门婚事。” 放弃一门婚事。 温礼则没有注意到隔着西装内的衬衣下已经被汗浸透,冷茶喝多了,喉咙溢出的语调也僵冷几分:“我竟不知姜浓何时,入了傅总的眼。” 傅青淮并不多言,语气亦是很淡:“温先生也不必太执着于浓浓,你和她不是良配。” 夺人婚事。 温礼则心知肚明,俊漠如孤山的脸庞上任何情绪都褪了干净。 …… 十分钟后。 偏厅重归安静,阎宁送走了温礼则,回来时看到冷茶旁,被搁置下了一枚男士婚戒,在冷灯光下微微闪烁着细碎的光。 他拿起看,转而请示还坐在主位的傅青淮:“傅总,这要怎么处理?” 傅青淮欣赏着山茶花古画,连眼都没扫过去,薄唇却微抿起冷冽的弧度:“扔了。” 等阎宁去处理这枚碍了自家老板眼的婚戒。 傅青淮随意扔在旁边的黑色手机适时响起一声提示音,他赏够了画,才浅浅看了过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