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照片也出来了。” 他喃喃道,“编写词条的人都不一般。” 但是导演告诉程椋:“照片上的人就是你。” 以及他疾首蹙额地批评了程椋的不守医嘱,倘使成功播出去,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负面效果:“我们是一档正能量的节目。” 往昔过于的自由,使得程椋此时坐立难安。在镜头前无可奈何回归桎梏的程椋,要求导演开始审判同样违反纪律的万松岩。他要走了万松岩的照片。 照片里十六岁的万松岩,一本正经地看着镜头。校服笔挺得以至于没有一个褶子。 “你不要看他这么严肃,他也能够产生很大的负面效果。” 程椋纯属为了把万松岩拉下水;他夸大了万松岩的恶行。装作懵懂无知的程椋,向导演告状,他请万松岩逃课的初衷只是开玩笑而已,谁知道万松岩真的答应了,“非常不好。” 然而二十二岁的万松岩,在程椋话音刚落后,开始了他作为狡辩的侃侃而谈。 对于逃课一事他避而不答,倒是提及了照片背后的故事——当时是高中的秋游。万松岩在演讲比赛中博得头筹后,被要求提供照片上传至学校的网站。 极少利用自己容貌行事的万松岩,鲜少有照片留存。是在同学的起哄下,才得以拍摄了在植物园中的照片。 假定让过去的万松岩评判如今的自己,他也会为自己的现状始料未及。不好好钻研学业,居然去了解服装的配色与香水的气息。 从来都标榜实用主义至上的万松岩,某些时刻比化学公式都要严谨;正是这样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会为了程椋做出改变。 纵使与万松岩并肩站立,程椋却看到他十六岁的灵魂,十六岁的万松岩。在冷到呼吸会冻伤鼻尖,黑到路灯下的尘埃都像雪的夜,狡猾地希望能够把程椋留在站台。 那个对外表管理毫无研究的人,深颜色的校服却配了一双刺目的洁白球鞋,昂首挺胸也要比程椋稍微矮上一寸。尽管如此,他分明请求为程椋遮风挡雨:“我不是弟弟。” 他告诉程椋:“我是万松岩。” 以干咳介入其中的导演,两根手指夹住了程椋手中的照片。比程椋还要向往自由的导演,告知他工作的时长不会变动,过分纠结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之中,只会使得茫茫下班路漆黑一片: “上班,上班。” 宁可留守在黑暗中的程椋,向录制场地进发时依然对过去的万松岩念念不忘。以至于身边多么生动的万松岩被他置之不理,仿佛那三个字只能存在于过去。 但是万松岩如出一辙。他放慢的脚步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进入工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