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第一次来,陌生环境里对什么都感觉新奇,倒没有多想,只知道陆清淮确实很照顾他。 下午,周爸和吕女士跟着周让在附近玩了玩。 他们一走,周让就没有什么事了,只等明天再去学校转一转,领军训服了。 说来也搞笑,他们大一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军训,高兴欢呼了一整年,谁知第二年直接给他们补上了,让他们大二的跟着大一的一起军训。 于是,到处唉声载道。 周爸把他送到修竹苑门口,一边发动车辆,一边催着他赶快回去。 平时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吕女士趴在车窗前,再三叮嘱周让有事和家里联系,少吃外卖多吃食堂之类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周让冲着车挥手,车辆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 每回离别的时候,周爸和吕女士心里都不舒服。 “上个大学,就要离家这么远,咱俩还不在他身边。”周爸说这话时鼻音浓重。 “我早说选个离家近点的学校,跟高中差不多不行吗。你非说锻炼他的自主能力,自主什么啊。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本事让孩子过好日子,为什么非得让他去吃那个苦。” 吕女士按了按眼睛,忍不住埋怨。 “那不还得看孩子的意思吗?”车子渐渐开远了,情绪也压下去一些,周爸找回一点理智,“咱可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孩子身上。” “也是。”吕女士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 周让记得院子的门牌号是103,一路数着号码才找回来。 陆清淮正在收晾衣绳上的衣服,周让打了个招呼就回了房间,准备把床铺整理出来。 不过这项工作对他来说,有那么一丁点的困难。 铺还好说,一层一层往上摞整齐就好了。套被罩,可就是技巧性的工作了。 周让没有技巧,笨手笨脚地往被罩里塞被子。好不容易都塞进去,两个角却没跟被罩对齐。 周让抖啊抖,怎么都抖不好,气得他从拉链口子那里爬进去整。 陆清淮拿着老妈减肥偷偷塞进他行李箱中的草莓小蛋糕过来,看见的就是被罩里鼓出的一个大包,以及周让被拉链口子蹭起上衣而露出来的一截细腰。 暖白色,细致柔韧,微微陷下去的细弧很有少年的感觉,也让人觉得摸起来应该会很滑。 他还没脱袜子,袜口被蹭得松了,和脚丫打架一般,要掉不掉的勾在脚上。 陆清淮静默了几秒钟,发现这样有些不妥当,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哎。”周让发现来人,还在被罩里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