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尧方才是什么话也不说,如今心情稍微平复,又是一副伏低做小的乖顺样子。 余穆尧低头问他说:“你生气了吗。” 萧仲文道:“你还在乎我生不生气?” 余穆尧嘴角绷着,沉默了会儿:“先生也没在乎过我啊。” 萧仲文无法辩驳,余穆尧等不到回话,再看他时眼中又浮起来恨意。他起身去把门关了,解下才系起不久的裤带。 余穆尧道:“萧仲文,我不想与你说了,说再多也暖和不了你,你的心比石头都硬。” 他气还不消。萧仲文腰仿佛劈开两半,叫他弄得十分难受,浑噩中又隐隐觉得委屈。 这样荒唐的日子不知过了几日,萧仲文一觉转醒,身旁已没了热气,他手中束缚解开了,两只脚踝上那链子也消失不见。 屋子被打扫过,他周身也被收拾得清爽干净,只是稍一迈步腰就像折了一般。 他推门走出去,外边已经是夕阳斜照,暮色四合的时候。 院里有人,听见动静朝这边看来。是兵部左侍郎杨青。 萧仲文用力把领口往上提了提,方才提步过去。 杨青迎上前来。他还未开口,杨青便道:“大人可好吗?” 萧仲文一怔,杨青解释来意:“那日宴后大人便不见踪影,属下正急忙找人,镇南将军府的人来报,说是大人积郁成疾,寻了间僻静小院想要歇息一段日子,将军也陪同着,已与圣上告过假了。” 杨青:“七日过后,属下仍有些放心不下,正想去寻人,恰巧今早将军府那边又遣人来找,喊属下过来接您回府。” 见萧仲文脸色青白,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又问:“大人如今可还好吗?” 萧仲文沉默一下,而后神色倦怠地点了点头。 门前车马已等候了许久,萧仲文腰下一阵发酸,走得不快,临行前他问杨青:“镇南将军现已出了城门口,往淮南方向去了吧?” 杨青笑说:“哪里,将军没有同大人说么,几日前他禀报圣上,淮南叛乱与辛戈人暗中的煽动脱不了干系,将军说,抽薪止沸,拔本塞源,早就该给辛戈一个教训了。 杨青:“淮南平叛的军队已另行组织,今日一早将军领兵往辛戈去了,如今这个时辰,大约是到了临安一带了。” 萧仲文手扶着车辕,好半天才啊的一声。杨青神色惴惴,恐怕自己说错了话。 他想了想,找补道:“还有件事情,大人先前辞官的折子,殿下虽未允,却批了大人三旬的长假,准许大人回故地修养生息,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 杨青隐晦表达了祝贺:“大人心头郁结之症,兴许能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