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琴心生不解,脱口道:“你是不是怕我抢走你家萧先生呀?” 她这话一出,两个人都躁了脸皮,余穆尧目瞪口呆,支吾半天不敢说话,元琴坦露了心声,索性道:“你家萧先生未娶,我也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我娘也曾是一方县令的闺秀,如今边关动乱,我家族虽没落了,也并非配他不上,除非他心里有别的姑娘了,倘若没有,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主动靠近他些,这难道有错吗?” 她坦坦荡荡指着余穆尧:“你干嘛这么小气,还是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事?你家萧先生总是要娶妻的,又不能长久这么一直陪着你,你年纪还轻,他年纪可老大不小了。” 她虽坦率豪爽,到底不过是女儿家,面色有些羞赧,见余穆尧神色怔然,半天没个话,便低下声娇怯道:“我晓得你们关系亲厚,你素来爱黏着他,我又抢他不走,我如今也不知他的心事如何的,你别这么针对我嘛,万一哪天他真带了个师娘回来,你不得哭鼻子啊。” 余穆尧一下炸了,脑子断断续续闪过一些不可言说的画簿残章,张口道:“他怎可能带个师娘回来?!” 他又不喜欢女的。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陈擎宇远远高声喊道:“余穆尧,随我速来主帐一趟。” 他看见了元琴,又道:“元姑娘也请随同一起。” 被叫住的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对视一眼,直觉并非好事。 三人一齐回到营帐里,发觉帐中灯火通明,留守营地的各将士都在,萧仲文也在,彼此面色凝重,忧心忡忡,俨然风雨欲来。 军师元瑞锋手捧着一封信笺,看见元琴,双眼通红,似有什么话说,却又咽了下去。 元瑞锋收回眼神,扫过在场众人一眼,传达了一个消息:“我们过冬的物资被城兵劫持了。” 这批物资中包含大量日用的粮食,炭火,棉布,麻衣,和作战时用的马草,火硝,炮筒,弩,徐家营的物资补给一般由外城运送来,走的城北和城西两条山路,此次是在城西被劫。 元瑞锋告诉众人:“护送的弟兄几乎全军覆没,我元家人也在队列随行,元耘力保下一小批粮草,藏匿于山中,他冒死送出消息,他的尸体和马是在徐家营附近被发现的,他话未传到,被人发现时已经咽气了。” 元耘是元瑞锋幼年时的管家,追随元家多年,他的身死对元瑞锋打击不可谓不重,元琴果不其然急了:“娘亲呢,娘亲和弟弟也随行去了!” 元瑞锋知道元琴的性子,兵营的事迟早瞒她不住,索性喊她来了,元瑞锋忍痛,强装镇定道:“所幸是,元耘的身上留有一封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