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面前好好展示一番才干,也好将胡氏的气焰压下去些。 * 府内何人管家一事,苏和静并不关心。 她如今又遇上了一个难题,便是郑宣夜里不安分的睡姿。 苏和静如今正是害喜的时候,夜里又易醒,郑宣睡觉时极不老实,总要半个身子紧紧贴在苏和静身上。 这般动作的结果就是苏和静一下子被他惊醒,且这夜里再难入睡,总睁眼等着天亮。 从前她不知晓有孕这般辛苦,如今轮到了自己,才忆起自己早逝的生母来。 想到早逝的生母,对安平侯和丁氏的恨意便又加深了几分。 这般情绪波动下,她愈发难以入睡。 郑宣急得不得了,请了太医来一看,那太医便说:“有喜之人不能这般劳神劳思,会伤了腹中胎儿。” 可苏和静劳神劳思的根源还是夜里睡不安慰,睡不安慰的根源便是睡姿极差的郑宣。 是以苏和静便与郑宣商量:“不如你去外书房睡吧。” 郑宣却不肯,指了指床榻边道:“我睡地上罢。” 苏和静怎得舍得让他睡在地上?如今正是蚊虫最多的时候,便是地上撒了那些雄黄粉,蚊虫也死不绝。 她便道:“不如你去睡外屋的临窗大炕?” 郑宣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当日夜里,苏和静极难得地睡了个好觉,一早醒来却见郑宣坐在炕边上冥思苦想。 她便笑问道:“还是去外书房睡吧,我已让人铺好了床榻。” 郑宣木讷地摇了摇头,他如今是明白了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往日里他与苏和静相拥着入眠与如今一人孤枕炕上的心境大不一样。 前者是打从心底的安定和舒适,后者则孤独寂寞的厉害。 可静儿肚子越来越大了,见她起身、下榻都劳累的很儿,郑宣本就心疼至今,自然不愿意让她睡不安稳。 思及此,郑宣不免用幽怨的目光望向苏和静隆起的腹部。 他决定好了,只生一个,往后再不让静儿受这等苦了。 苏和静不知晓他心里的想法,见郑宣怏怏不乐,便上前去戳了戳他的脸颊,道:“你若实在不想一个人睡,便还是回榻上来罢。” 郑宣轻轻将苏和静拉入怀中,闷闷不乐道:“睡熟了我便控制不住自己,若是睡姿不雅,腿压住了你的肚子可怎么好?” 思来想去,还是睡炕上稳妥些。 苏和静含笑不语,只俯身靠在郑宣的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说道:“谁成想你熟睡时,会变成个泼猴呢。” 郑宣接话道:“确实如此,我只恨不得将我的双手双腿捆起来。” 话毕,他清亮的眸光一闪,随即便炯炯有神地望向苏和静,眼里的殷切意味不加掩饰。 苏和静愣了半拍,随后匪夷所思地开口道:“你不会是想……”把自己捆成个粽子吧? 夜里。 郑宣便让冬吟与春染二人拿了绸布缠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腿,并在床榻中间叠起了两条小锦被,隔开他与苏和静。 苏和静忧心忡忡地望着郑宣,见他“壮志未酬”,劝阻的话到了嘴边也被她压了下去。 与苏和静躺在一个床榻上后,郑宣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躺在枕头上,郑重道:“今日我的睡相定要文雅一些。” 苏和静鼓励了他几声,而后也阖上了困倦的双眼,缓缓入睡了起来。 只是夜半时分,熟睡的郑宣也不知用了多少蛮力挣脱开了手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绸布,再一次紧紧环抱住了苏和静。 易醒的苏和静猛然睁开眼,随后便瞧见了郑宣放大后的俊脸。 他双眼紧闭,脸上神色安详而欣喜,睫毛浓密似蒲扇一般,苏和静没了睡意,便索性伸出手拨了拨他的睫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