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个青梅竹马的郎君的,结果郎君突然和自己的闺友有了婚约不说,她还突然被指婚。正因她是重情重义之人,她才会如此介怀,如此念念不忘。她难忘的不一定是某个人,很可能就只是意难平而已。” “若她真很快就接受,趋炎附势,这才可怕。”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一颗心早早归了你。你也别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也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想想你自己接下来到底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反正这件事发生是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让时光倒回回去。你若还想同她好好过日子,此事就此揭过,日后谁也不许再提。若你觉得自己跨不过去这道坎儿,要么你们夫妻以后就过貌合神离的日子,要么,就此放过彼此,一拍两散。你想好了,你能接受哪种?” 梁忠认真想了想,最后结果是,他哪种都接受不了。 不想过有名无实的日子,更不想一拍两散。可要他彻底放下……他也很委屈啊。 她那么好,可她偏偏曾经喜欢过别人。如今虽是放下了,可她那颗最纯最善的心,曾经是属于别人的啊。 “我实在想不明白,那陆简有什么好?”一看就是小白脸,他单手跟他打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自己都已经成亲了,那双眼睛还那么不老实。若不是还有所顾及,还算有些理智在,她恨不能一拳过去打瞎他的眼睛,让他再乱看。 顾容庭却笑了,安慰他说:“正是因为他远比不上二哥你,所以才没能同萧氏女修成正缘,只得了个和他半斤八两的傅氏为妻。所以,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 这句话,倒还算是说进了梁忠的心坎儿里。梁忠听后,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算了,我也不想再计较从前。正如你所言,我舍不得,所以注定我只能接受所有。” 但话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始终未能真正抹得平,总有口气还窝在那儿。 顾容庭话也只能劝到这儿,再多的也不说。既谈完了私事,便又开始谈起公事来。 而这回,他倒是劝住了已经渐渐拾回理智的梁忠。 北伐军和青城守卫军休养生息有大半月时间,丝毫不见动静。原等着敌军主动出击、他们好埋伏的北狄军终于按捺不住,又再发起了进击。 因北伐军和青城军一早便做好的万足准备,且又休养好了,所以即便北狄军铁蹄再硬,这次战争也没讨着半分便宜。另外,这边正打得如火如荼时,那边顾容庭亲自率几千人后方偷袭拓跋浑的军营。拓跋浑有想到可能会被偷袭,也做了准备。 但准备没做足,顾容庭轻轻松松便烧了他们的粮草。 断了粮,就算再有精力打,也迟早是要因粮草不济而败阵的。 也不恋战,目标就是捣了敌方粮窝,所以目的一达到,立刻退兵回城。 顾容庭回了城后就立刻鸣笛给了暗号,城楼下,还在厮杀的北伐军,也不恋战,渐渐打着打着便也鸣金收了兵。 拓跋浑诧异,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暗叫了一声:“糟糕!” 然后也领着千军万马,立刻调头回驻扎营地。 此刻已经收了兵的梁忠等人,站在高高城楼上,望着城下疲惫不堪的敌军又匆匆而逃,不由都笑起来。 这一战没有绝对的打胜不重要,重要的是,敌军也没赢,至少我军涨了士气。 何况,烧了敌军粮草,断了他们后路,他们坚持不得几天了。 下了城楼,四方兵将高举旗帜,口中大喊:“威武!威武!威武!” 梁忠等人就是在这样的高呼声中,去同顾容庭汇合的。 见到了人,梁忠立刻说:“此一役大获全胜,三郎实乃首功。” 初战大捷,顾容庭心中也高兴,但却不如梁忠这般情绪外露。 他只淡淡笑说:“这是大家的功劳,是大家配合得好的结果。” 梁忠仍哈哈大笑,伸过手去搂着兄弟,然后一道往驻军将军府去。 首战告捷,自然是要修书一封即刻送往京中的。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