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京城,等不及想寻了嗣王您一起去商议此事。” 府上丢失了一个三郎这事儿,在整个皇室都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身为嫂嫂的嗣王妃和永昌郡王妃,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也知道,这些年来,上到皇祖父皇祖母,下至自己的夫君,都从未停止过寻找三郎。 如今好不易有了些眉目,虽然只是婆母的一个梦,但总也算是一个希望啊,嗣王妃自然为丈夫他们高兴。 “这可太好了,都说母子连心,定然是三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念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那边嗣王已经穿戴好,转身过来见妻子也要跟着穿衣一道过去。想着外面夜已深,这会儿天又严寒,既母亲也没说要把她一块儿叫去,嗣王便不打算让她再受这份苦。 便说:“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回来再告诉你。母亲既没叫你,外面天又冷,你还是等我回来再说。” 既如此,嗣王妃也就没坚持,只说自己不会先睡,会等他回来。 嗣王匆匆赶去太子妃居所,太子妃这会儿也穿戴好了衣裳,一见长子过来,她立刻迎上来说:“大郎,娘梦见你弟弟了。” 因嗣王之前已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会儿倒没觉得惊讶。只一边扶着母亲坐下,一边问她那个梦到底是怎样的。 太子妃则又把梦里梦到了三郎喊她娘的事说给嗣王听。 太子妃这会儿心情激动,但嗣王却冷静理智。他听完后,又问母亲:“那在梦里,母亲可看清了三郎的脸?若是看清了脸,儿子立刻禀去御前,求皇祖父张贴一张寻人的告示。这样一来,寻回三郎就容易多了。” 难就难在,梦里她并未看到三郎和那个女子的脸。那个女子应该是三郎的妻子,小夫妇二人相敬如宾,看着感情还不错。 “没有。”太子妃摇头,明显脸上有失望和难过,但很快又说,“但他身姿英挺,个头该是有你这般高。该不是落在了什么大户人家,我看他所在的那屋子闭塞、狭小,屋里也没什么物什摆件。” “对了。”太子妃说,“他该是成了亲,身边有个女子在。那女子是京城口音,唤他二爷。” 嗣王虽没说太多的话,但却将母亲所言字字都记在了心里。 待母亲说完后,他心中也有了主意。 “有这些,也尽够了。明日一早,儿臣会去御前呈禀,求皇祖父暗中下令,派禁军先在京中挨家挨户查看。家里但凡有二十左右的男子,也行二,又已娶了妻室的,皆会寻借口带至御前,或是带到母亲面前来。” 听长子这样说,太子妃彻底放了心。虽说没能梦到三郎如今的长相,但就如大郎所言,有如今这些讯息,也算有迹可循了。 三郎回来,是迟早的事。 顾家有几间铺子,做的都是市井百姓的生意。这些日子顾震山顾容南父子在忙生意之余,常能听到从市井百姓中传来的一些声音。 说是近来坊间悄悄来了一批身着甲装的兵,挨家挨户去每一家打探。但凡家中有不只一个儿子的,他们都会看一下,然后随便带一个已成年的儿子走。 事情说起来可怕,但最后又都没什么。那被带走的成年儿子,很快就又被放回来了。问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们都三缄其口,不肯多说一个字。 就好像很怕见到的那个人一样,和每个人提起,都色变。 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这件事说起来奇怪。又因不知其内情,所以坊间传扬起来都是人心惶惶的。 家中儿子被找过的人家自当是松了口气,可那些还没被找过的,可不就日日提心吊胆了。 近来到处流传出来的都是这样的声音,本来没当回事的顾震山顾容英父子,都不得不跟着慌张起来。 不知是不是朝廷又要打仗了,在拉壮丁。但又觉得不对,若真是征兵,直接大大方方张贴告示征兵不就行了?何必这般偷偷摸摸,像是不能让人知道一样。 但最怕的还不是朝廷上有什么动向,最怕的是朝中的人瞒着上头私下里的小动作。 顾家虽只是普通百姓,但也算是历过战事,见识过朝代更迭的人。朝廷的动向,哪怕很小的一个,最后都可能会引来一场战火。 而在战火中,最无辜的就是他们这些普通小百姓了。 想着次子如今也是军中的人,虽然军职不高,但好歹大小也算一个官儿。就算他不知情,或许也可以去问问。 徐侯府的老侯爷素来看重他,或去他老人家那里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