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降谷零捏着那张纸条,低垂着眼睛,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不过,因为任务和使命的催促,又有组织或者公安说不定会随时联系自己,他的精神不得不迅速紧绷起来。 降谷零掀开被子,顺手勾过自己的外套放在臂弯里。路过梳妆台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半藏在妆匣后的奇怪机器。 小纪的梳妆台上为什么会有电针? 他不会在女士不在场的情况下乱动她的梳妆台,只能停在那个白色电器前仔细看了几眼。 降谷零把这一点古怪之处记在心里,打开卧室门,猝不及防间和站在客厅里的小渡鸦对上了目光。 小渡鸦僵硬地转过脑袋,翅尖羽毛慢慢炸了起来。 它想不通这种生物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入侵自己家。 不过它不敢乱飞也不敢胡乱跑跳来威胁入侵者。宫纪对自己房子里的布置极为严苛,任何物品都不能在任何方向上移动分毫。于是它只能后退几步,无能狂怒地在地毯上打转。 降谷零好笑地看着这只气急败坏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小动物。 在小渡鸦愤怒的眼神中,他步调轻松地穿过整个客厅和玄关,打开门锁,打算回到自己的公寓。 一开门,叮铃咣啷的声音响起来。他诧异地一挑眉,用力一拉,铁链喑哑着挣动,双开门堪堪被拉开一条缝隙。 从那条两指宽的缝隙里,降谷零看见一截铁链紧紧缠着外面的门把手,上面还落了一把锁。 他被关起来了。 降谷零心平气和地想:……真的好不讲道理,真的要自己悠闲地喝完那些粥吗? 这是一个突兀的信号。降谷零低目盯着那条银亮的链子,一种难以遏制的奇妙感受上浮,逐渐侵占了他所有感官。 如果在安稳的生活中,他可能会皈依宫纪对自己的极端占有欲和保护欲望。 然后对此加以利用,反过来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完全放松下来,而宫纪用一把铁链和铁锁轻易阻拦了他的去路。 钥匙在哪里呢? 降谷零转身回到客厅,四下环顾了一番,来到沙发边的固定电话前。 墨绿色的固定电话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热心市民安室先生,如果你找不到钥匙,可以在这里拨打我的电话。” 宫纪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几下,打断了正在进行的笔录工作。 矢川明和竹内宅的管家双双看了过来,宫纪示意他们继续,自己站起身,朝外面的庭院走去。 竹内宅的庭院俯水枕石,古朴静谧。宫纪接起电话,率先强调:“你只睡了三个小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