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能连接。” 牧听舟一噎,干巴巴道:“噢,那你自己在外面注意一点,不要离开戚玦的身边,听到了?” “对了!我在幻梦阵里还见到师父了,他……他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你也是,还是那副讨厌的模样。” 牧听舟想到先前察觉到的郁清名的反常,迫不及待地想同裴应淮说,但在说到半道就没了声音。 他想,还是再等等吧,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再同裴应淮说也不迟。 他好似听见裴应淮轻笑了一声:“嗯,幻梦本身就是依据你的记忆而来,见到我们不奇怪。” 裴应淮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多了几分见到他后的轻松,牧听舟别扭地站在原地,踌躇了很久还是道:“若是没什么事就先让戚玦带着你回朱颜殿吧。” “背后之人很有可能就在酆都城内,若我猜得不错,幻梦阵里也有他的一丝分神,我会尽快找到破阵的方法。” 裴应淮笑了声:“好,你注意安全,切莫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有什么事就及时同我联络,天音链便是用于此的。” 牧听舟冷笑一声,呛道:“找你有什么用?给我加油打气吗?” 然后啪嗒一下,切断了天音链。 他站在原地,像是挣扎了良久,还是缓缓收回了想要按下密室的手,晃晃荡荡地原路返回了。 -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未褪去的稚气,倏地就让裴应淮眼前浮现了当年牧听舟意气风发时的模样。 他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被忽然切断的天音链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缓缓转过身。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由黑色锁链陡然升起而成的巨大牢笼,漫天落下的是密密麻麻的古老梵文与阵法,头顶高悬的利刃伴随着滔天一般的压迫感卷席着整座城主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断瓦残垣。 那繁密的阵法凝聚在空气中,最终齐齐地汇聚成一条线,在它的尽头紧紧拴住了一个人。 ——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团黑色黏稠物体凝聚的人形。 那团人形只要微微挣扎一下,悬在他头顶的剑便会落下一柄,将他直接从天灵盖扎个穿。 剑体落下贯穿之后,又会化成一缕缕浓烈的魔气,将此人身上的疮洞给再度填满。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只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分毫不敢动了为止。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黑团吃力地抬起头,却又因为动了一下而被剑体直接捅穿。 他不顾疼痛地大声叫嘶吼:“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已经告诉你他的方位了!!” “裴应淮,你不能言而无信——!”M.comiC5.cOM